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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民成的手很快就伸到了她的吊带衫里。沈莹说：&ldo;你再继续，我就报警。&rdo;徐民成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他把手抽出来，为沈莹把衣服整理好。沈莹慌乱地低头扣扣子。徐民成抓住她的手，说：&ldo;不用扣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rdo;沈莹回他：&ldo;如果你做什么，我一定会报警。&rdo;徐民成说：&ldo;我只想让你陪我走一走。&rdo;沈莹说：&ldo;好，那走。&rdo;北方正是昼长夜短的季节，吃过晚饭，天都没有完全暗下来。沈莹和徐民成两个人用了十几分钟走到了外环路上，期间谁都没和谁说话。走着走着，就到了那天坐过的石头上。徐民成拽着沈莹坐了下来。沈莹穿着牛仔短裤，坐下来的时候，裤子往上缩了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全部露了出来。沈莹个子不高，但腿和身子的比例极好。她的腿型随了她母亲，骨骼细、肉饱满又紧致。不会很骨感，看起来又长又直。徐民成把手搭在沈莹的腿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如果可以，他想上，真的想上。沈莹正准备呵斥徐民成松手，就听他问：&ldo;今天去村子里都采访什么人了？&rdo;沈莹说：&ldo;采访了一下村长，还有村里的防疫站，然后还有一些艾滋病家庭。&rdo;说起来自己的工作，沈莹兴致很高。徐民成就知道会这样，他发现了，沈莹只有在谈工作的时候，话才会变多。他很讨厌记者这个行业，但是为了让她多说话，他只能谈这个。徐民成问：&ldo;今天哭了么？&rdo;沈莹摇摇头：&ldo;没哭。我们老师说了，好记者是不会在采访现场哭的。&rdo;徐民成抬起手来，摸到她的脖子。&ldo;这句话的依据是什么？&rdo;沈莹说得起劲儿，没在意徐民成的动作。&ldo;因为报道是客观的、公正的，不可以带个人感情。带了就不是新闻了。嗯……&rdo;沈莹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徐民成的手挠得发出了一阵轻哼。徐民成还在问：&ldo;那为什么采访我的时候哭了？意思是，你对我带感情了？&rdo;沈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目色惊慌地看着他：&ldo;你手别挠了……我怕痒。&rdo;徐民成没反应，&ldo;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do;沈莹保持理智，对他摇摇头。&ldo;那天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才哭，跟你没关系。&rdo;徐民成低头，用嘴唇贴上她的脖子，轻轻地呵着热气。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do;你再这样我真的报警了！徐民成你别碰我行不行！我觉得你特别脏。&rdo;徐民成的一切动作都在沈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收手，自嘲地笑了一声。过了一分钟，徐民成看着沈莹，对她说：&ldo;以后不会了。放心。&rdo;&ldo;没有以后！&rdo;沈莹下意识地反驳他：&ldo;我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以后。&rdo;徐民成还是在笑。他问沈莹：&ldo;你还记得你那天说过的话么？&rdo;沈莹摇头：&ldo;我不记得了。&rdo;徐民成说：&ldo;我给你复述一遍。&rdo;沈莹没有说话。徐民成说：&ldo;你和我说，别总是说自己没以后，你把你的以后给我。这话你不记得了？&rdo;怎么会不记得。沈莹从来就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承诺过的事情，她绝不会忘。见沈莹不说话，徐民成捏起她的下巴。&ldo;看着我，回答一下我的问题。&rdo;沈莹笑着说：&ldo;不记得了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哪里会记得。&rdo;☆、chapter016r016。再自卑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就像现在，沈莹没办法让自己说出任何让步的话。既然徐民成已经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她为何还要心软。徐民成仰起头来看着天空。沈莹仰起头来看着徐民成。过了几分钟，徐民成说：&ldo;你忘了最好。&rdo;莹的思路一时间没跟上，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接的是她先前说的那句话。沈莹说：&ldo;不该记得的，我一样都不会记得。&rdo;徐民成垂下头，捏起她的下巴：&ldo;从这儿走了，是不是就把我忘了？&rdo;沈莹点头：&ldo;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rdo;徐民成笑了：&ldo;好。&rdo;这是最好的结果。沈莹能不记得他，再好不过。说实话，沈莹猜不透徐民成。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她就不知道徐民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对她有时候热情得无法招架，有时候又冷淡得让人心寒。这种若即若离反反复复的的态度，在感情里是最忌讳的。沈莹一二十多的小姑娘，直来直去的，根本不懂得迂回。‐‐沈莹盯着徐民成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她问徐民成：&ldo;你一开始……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对我的？&rdo;为什么要让她和他在一起。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证明他的价值和魅力么？徐民成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回答，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徐民成掏出手机，接起电话。他用得还是键盘机，很老旧的那种款式，沈莹能清楚地看到手机四周的漆都掉了一层。&ldo;民成，有人来找你了。&rdo;是防疫站的一个朋友来的电话。徐民成问：&ldo;谁？&rdo;那边的人说：&ldo;一个女的，好像是城里过来的。还挺漂亮的咧。&rdo;徐民成说：&ldo;让她走吧，说我不在。&rdo;&ldo;不行啊，我跟她说了你不在，她说你不在就一直等你回来。我看人家挺漂亮的……穿得也好，要不你回来见一下吧。&rdo;徐民成说：&ldo;那就让她等着吧。&rdo;挂了电话，徐民成才发现沈莹在看他。他把手机塞回兜里，和沈莹对视。&ldo;刚才的问题‐‐&rdo;&ldo;你不用回答我了。&rdo;沈莹率先打断了他的话，&ldo;我已经知道答案了。&rdo;徐民成说：&ldo;哦。&rdo;沈莹说：&ldo;今天就这样吧，你不是有事么，正好我也要回去休息了。&rdo;徐民成揉了揉眉心，然后牵起来她的手，握在手掌中。&ldo;一起走。顺路。&rdo;沈莹被徐民成拉着手走了十几分钟的路。走到防疫站门口，徐民成总算是松开了她的手。因为握得太紧，松开的时候，沈莹的手背上沾上了徐民成的汗。徐民成抓住沈莹的手腕，将她的手背在自己衣服上狠狠地擦了几下。沈莹不明白他这动作是什么意思。正要问的时候，徐民成说话了。他说：&ldo;汗也算体。液。&rdo;沈莹抽回手来：&ldo;你有没有医学常识。血液精液母乳才会传染。&rdo;徐民成说：&ldo;没有案例不代表不可能。&rdo;沈莹说：&ldo;我不想和你抬杠，再见。&rdo;徐民成说：&ldo;路上小心。回去……知会我一声。&rdo;沈莹没说话，转过身，扯了一下身上的衬衫，快步离开。徐民成看着沈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走进防疫站。进到楼道里，徐民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等候多时的程培佳。程培佳穿着一身套装，下面是一条到膝盖的裙子。多年不见，她倒是成熟了不少。看到徐民成，程培佳从长椅上站起来，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程培佳和徐民成说：&ldo;我很想你。&rdo;徐民成的态度很冷淡，直接沉默。程培佳又说：&ldo;我是前几天才知道你出事儿的，要不然我很早就会来看你……&rdo;徐民成说：&ldo;不用。你挺忙的。&rdo;程培佳问他：&ld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得这个病？&rdo;徐民成无所谓地笑了：&ldo;我记得那个时候咱们分手了吧。&rdo;程培佳被他说得无语：&ldo;……&rdo;……是的，程培佳和徐民成在一起过。说起来，他们两个还算是青梅竹马。徐民成小时候皮得很，程培佳比他小了几岁，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跟着。程培佳爱哭，小时候总是带着鼻涕，大家都不爱和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