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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换谁在这里都知道夜莺等同于危险，惯于掌控一切做下无数p1anaBcd&he11ip;的蝙蝠侠更是敏锐而警惕。

  他仿佛在用全身在戒备她，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接纳她。

  他的理智告诉他即使她是另一个时间内的南丁格尔也是不可信的，他的感性又拉扯着他堕落。

  然而夜莺并不打算让他纠结太久。

  她甚至并不是真的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十年前扭转了南丁格尔·韦恩的命运的鎏金色再一次出现在夜莺的眼底，布鲁斯的余光甚至能够看见几缕同样从她指尖探出来的、同时也从他的血管里钻出的丝缕光束。

  在这一刻，布鲁斯终于确定了在病房时、为什么他能看见窗外的风衣女人而南丁格尔不能的深层次原因。

  ——他身上也藏着夜莺想要剥夺的能量。

  &he11ip;&he11ip;

  喂喂喂！再不去就要没你什么事了啊喂！

  魔浮斗篷在奇异博士背后动得飞起，靠自己一个篷给他表演群魔乱舞。

  &1dquo;还不是时候&he11ip;&he11ip;”

  斯特兰奇皱着眉头，单手轻轻拂过阿戈摩托之眼的边缘，像是在安抚它的躁动，又像是在做什么准备。

  &he11ip;&he11ip;

  布鲁斯感到喉咙里像是有沙砾在摩擦。

  眼眶深处在热，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连带着大脑也突突突地胀痛起来。

  鎏金色光束离开他身体的感觉异常古怪，仿佛有手硬生生伸入血肉里，连撕带扯地拽出遍布身体每一寸的毛细血管——不至于致命，却占据身体全部感官。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没有什么四倍血清，也从未体会过变种人所谓如呼吸般自然的天赋能力。

  但此刻夜莺要将它从他体内夺去，她就站在靠近他呼吸的位置，微微皱着眉、自言自语：&1dquo;你不该有【源】&he11ip;&he11ip;”

  什么是【源】？大概是这力量的名字。布鲁斯分出心神想到。而她的意思应该是，这个时空的我、这个时空的布鲁斯·韦恩不应该有这种能力。

  那为什么&1dquo;现在”的&1dquo;我”有了？

  因为&1dquo;未来”的&1dquo;我”有。

  她来自未来。她为了这力量而来。那&1dquo;我”是不是我？我是现在的&1dquo;我”还是未来的&1dquo;我”？

  男人的心头转换了无数的念头，可现实中仅仅只过了瞬息。

  在这力量即将被剥离的瞬息，无形的关联在他与她之间牵连，布鲁斯眼前的夜莺的面孔、身躯&he11ip;&he11ip;骤然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