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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女嗤笑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自己不当人而已。”

  褚栖冷着脸不说话，眼底压着怒气，在看到贺爷爷在贺小珏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时转身离开。

  有的人不当人，她就让他们永远当不了人。

  夜惊澜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她回头：“你要阻止我？”

  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她以为最不会坐视不理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夜惊澜松开手，摇了摇头：“我去。”

  他确实不会坐视不理，但他不想她去，这一去，势必要和对方撕破脸。

  “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去，他们拿我没有办法。”褚栖说。

  夜惊澜站在她身边，用沉默表达他的坚定。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猫女说：“你们俩都别去，跟他们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几个都是基地的人，听命于上级，这次不是我们，下次也会是，不可能永远待在基地里，这是我们自己的命，跟你们没有关系。”

  汤城转了转手里的小刀，难得赞同猫女的话：“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情。”

  “对啊，小七姐姐，惊澜哥哥，我们不怕。”贺小珏仰着脸坚定地说。

  贺爷爷摸了摸他的脑袋，眼里满是慈爱。

  因为一个人就能迁怒其他人，基地在这些人手里，未来也可见一斑。能活到现在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每一天的，他们不想死，但不畏死。

  褚栖眼眸低垂，一时间心绪纷杂，无数念头从脑海里闪过，最后归为平静。

  她以前独步于世，没有羁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与这个世界有了牵扯，或许从那天救下夜惊澜时起，她就已经走错了。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止一次打破原则，但好像已经停不下来了。这世间纷扰，而她有着七情六欲，有些原则是拿来打破的，有些错路，总要走上一走。

  ……

  B区巡逻据点，这里昨夜刚经历过一场丧尸夜袭，全队覆没，据点差点被毁，被血染红的地面都没有清理干净。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冲刷着营帐上喷溅的血迹，塔哨的灯坏了，营地淹没在静谧的黑暗中，只有帐内还亮着一丝灯光。

  “小七姐姐，你说今晚那些东西会来吗？”贺小珏小声地问。

  褚栖揉了揉他的脑袋，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他，沉稳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别想太多，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贺小珏摸了摸枕头底下的枪，点了点头，拉着被角安心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