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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客厅里。

  扶着门的妇女脸色难看了一下，迟疑道，“请等一下。”

  清和微低着头站在门外，余光刚好从半开着的大门看到客厅里。

  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的贺老爷子、下方坐着的面色难看的大儿子贺显生和二儿子贺柏文、以及靠在楼梯扶手面无表情的贺起凉，而像贺桑等小辈们则站得更远，大气都不敢喘。让清和惊异的是，那位嫁出去的唯一一位贺小姐竟然也在场。

  开门的妇女小心地跑到贺起凉旁边说了一句什么，后者无甚表情的脸顿时出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爸，今天是四姐的忌日，其他的事就别谈论了，我订了雏菊，还是先去陵园吧。”贺起凉说完对着旁边的妇女道，“李婶，去拿进来。”

  “对啊对啊，公司股份问题还是等回来再说，起凉你先陪爸去陵园，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贺柏文站起身道。

  贺桑看着自己老爸打算走人，也连忙道：“爷爷，我班级还有活动，我也就先不去祭拜小姑了。”

  贺显生看着一言不的贺老，“爸……”

  “都给我坐下！”贺老爷子大声呵斥道，本来已经阴沉着的脸更加难看，“你们就是这么一副狼心狗肺的心肠是吗，连自己亲妹妹的忌日都没有你们手中的股权重要！”

  “爸，瞧您说的，这是两码事……”贺柏文道。

  “你给我闭嘴！”贺老爷子气呼呼地拄着拐杖起身，瞪着他，“看看你们一家，没来的没来，来了的要走，连小孩子都给你们夫妇教成这样！起凉，把老二的股权给我收回来，挪到静娴份上！”

  贺老爷子似乎愤怒到了极点，握着拐杖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贺柏文听到这句话立马急了，“爸，你不能这样，成天惦着一个死人……”

  “去你个白眼狼！”贺老爷子扬起拐杖一棒子打在贺柏文后背上，厉声道，“什么叫死人，那是你妹妹！你妹妹！”他急喘着气，一下又一下地打着，“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贺老爷子气到了极点，打得贺柏文狼狈逃窜。

  贺桑瞧见自己老爸挨打，连忙扑过去抢下贺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爷爷，您不能这么打我爸！”

  站在一旁本来什么话都没说的贺小姐终于走过去，扶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贺老爷子往沙上坐下，端了一杯水递给他，顺着老爷子的后背劝道：“爸，够了。”

  “养了一屋子的白眼狼……”贺老爷子不住地摇头叹气。

  ……

  保姆早就出来签收了雏菊，清和则在贺家闹成一团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站在别墅外面的白色栏杆外面，清和愣愣地盯着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