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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萧泽抬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林予迅耷拉眼皮，盯着饱满的饭粒装傻，他既不插话也不闹动静，就闷头猛吃。萧泽已经吃完一碗，又盛了第二碗，这次说道：&1dquo;二十六有点大了，我喜欢年纪小的。”

  曹安琪失望道：&1dquo;二十六比你小啊，你喜欢多小的？”

  萧泽说：&1dquo;十七八的吧。”

  林予几乎要把筷子咬断，他吃的是蛋炒饭，肚子里却好像填了份刚出锅的糖醋里脊，根本说不清是酸还是甜。

  萧泽是在暗示什么吗？

  是暗示给他听的吗？

  这儿就他一个标准十七八的，如假包换！

  林予的碗里已经空了，但人还愣着。萧泽直接下了对方手里的碗，然后又给盛满了饭，低声命令：&1dquo;赶紧吃，别魂游了。”

  一顿饭吃得少男心事多烦忧，少女没介绍成对象也唉声叹气的。反而不苟言笑的家长心情不错，吃完起身去门口抽了根饭后烟。

  孟小慧迈着猫步走出来，在萧泽的脚边绕了两圈。它真的胆子很小，这两天很是黏人。萧泽蹲下抚摸猫后背，摸了会儿说：&1dquo;去，把萧名远叫出来。”

  孟小慧又没成精，哪能听得懂人话，一直在原地用脑袋蹭萧泽的手心。萧泽大手罩住猫头，扭脸朝屋里喊萧名远。萧名远最矫健，蹿了几下就卧在了孟小慧的旁边。

  &1dquo;开个会。”萧泽叼着烟，&1dquo;你们对&1squo;老牛吃嫩糙’有什么看法？”

  萧名远喵呜一声，没听懂。孟小慧接着蹭脑袋，也没听懂。萧泽把烟蒂按灭，自顾自地望着远方，&1dquo;大十来岁，感觉有点欺负人似的。”

  萧名远又喵呜一声，开始给孟小慧舔毛。

  &1dquo;别他妈舔了，它挨掐的时候你丫在哪儿睡大觉呢？”萧泽用食指戳萧名远的脊背，萧名远没理，舔得更上劲。

  萧泽回去，林予和曹安琪都已经吃完了，整整一盆蛋炒饭，一粒米都没剩。他朝曹安琪隔空打了个响指，示意对方过来。

  林予也跟着，绕到吧台后面他才知道萧泽要干什么。还是那段监控视频，萧泽点击播放让曹安琪看，说：&1dquo;就是因为这段视频我觉得他不对劲。”

  曹安琪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踩到林予的脚，刚平复没多久的心情又涌起一股不安：&1dquo;叶海轮当时就是这样，死命地抓着我，把我按在地上。”

  她蹙紧眉头：&1dquo;可是后来他又变得和平时一样，打电话或者当面讲话，都怯怯的，好像当时疯的是另一个人。”

  林予跟着紧张：&1dquo;他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1dquo;不至于。”萧泽提醒曹安琪，&1dquo;之前泼咖啡那件事，我就觉得你的自我保护意识过强，现在能理解了。不过尽量避开他，不要有冲突，免得刺激到他。”

  视频播完关闭，似乎询问和嘱咐的话都已经说完，但林予还惦记着叶海轮和学校协议的事儿。他看曹安琪情绪没那么紧张了，说：&1dquo;曹安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曹安琪问：&1dquo;好的坏的？”

  他支吾道：&1dquo;&he11ip;&he11ip;坏的吧。”

  &1dquo;那我不听。”曹安琪这一上午过得很痛苦，现在好不容易吃饱饭舒服一些，根本不想听不高兴的事儿。

  林予不管那么多了：&1dquo;这件事很重要，是关于叶海轮和你们学校的私下协议。”

  他把叶海轮拒绝手术费和要求保送名额的决定告诉了曹安琪，曹安琪听完张着嘴巴，似乎想骂人却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