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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嬉笑，还有三两个插科打诨的，抱拳谢过便主动罚酒。刚转正的大学生一直把萧泽当老师，鼓起勇气说：&1dquo;萧队，这儿的老板说跟你是一对。”

  萧泽眉毛都没皱：&1dquo;听他扯淡。”

  资深队员问：&1dquo;萧队，那你休假期间谈恋爱了吗？”

  他们搞地质研究的，经常半年六个月回不了一次家，单身青年熬成了大龄青年，结了婚的，老婆比当军嫂还像守寡。

  一晚上从考察项目聊到了研究院办公室，喝得酒吧都打烊了。四散回家，萧泽把车扔下，打车走了。他没喝醉，但一路上闭着眼觉得晕晕乎乎。

  想起了某年在青海考察，那边的人喝酒凶，把他们借宿的一队人差点全部放倒，最后就剩他一个神思还算清明的。

  回忆的工夫出租车已经靠边停下，还没等司机找完钱，他见林予包裹严实地从楼侧面拐了出来。

  一个瞎子，夜里出门，还戴着墨镜。

  林予不疾不徐地走着，丝毫没觉正被跟踪。他还是不死心，想出来再试着找找，包裹这么严实是怕打糙惊蛇。

  沿着盲道串了两条街，他在道牙子旁停下，然后坐在消防栓上呆。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小型货车驶过，忽然靠边停住。

  车窗降下，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正是林予苦苦寻找的男人！不是立冬就是立春！

  林予差点来个飞扑生擒，结果对方先笑着开了口：&1dquo;小伙子，能听出来我是谁吗？之前带我妈找你算过命，你还记不记得？大半夜的怎么坐在马路边啊？”

  林予委屈得想哭，心说还不是为了逮你么，疲惫地问：&1dquo;你是立冬大哥还是立春大哥啊？”

  &1dquo;我是立冬，我弟弟回老家好些天了。”立冬没打算下车，貌似只是打个招呼，&1dquo;别一个人坐着了，早点回家吧，明天不出摊儿啊？”

  林予回答：&1dquo;出，不出哪有钱吃饭。你怎么半夜也不回家啊，你之前是不是晚上还去书店看书了？”

  立冬说：&1dquo;我刚加完班，搬家都得等到这个点儿，睡觉都快没工夫了，还看书呢。”

  来大城市打拼的人不容易，对方刚买了房子，看来更要加倍努力工作。林予道了&1dquo;再见”，更加坚信那晚去书店的人不是立冬，而是立春。

  既然小花奶奶搬到了这附近居住，那就还会有机会碰见的，他一定要搞搞清楚。

  林予准备回家，刚转身就撞上了萧泽，他心中警铃大作，不知道对方看见了多少，也不知道他露陷没有，装着瞎说：&1dquo;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看不见，抱歉啊。”

  萧泽揣着裤兜，还带着淡淡的酒气，问：&1dquo;干吗呢？”

  &1dquo;哥？怎么是你呀！我睡不着，随便走走！”林予演得挺像，但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1dquo;哥，你怕我不安全，一直暗中保护我吗？”

  萧泽直截了当：&1dquo;不就夜里出个门么，有什么不安全？”他凑近搭上林予的肩膀，甚至吹了吹林予额头上的痂，&1dquo;你要是耍我，才比较不安全。”

  林予吓得缩缩脖子：&1dquo;我也想找人倾诉，可是怕说出来你又不信。”

  萧泽揽着他往回走，在夜色里，&1dquo;你说吧。”

  &1dquo;其实我最近过得很痛苦，我摆摊儿认识了小花奶奶和她两个儿子，她这两个儿子特别玄幻。”林予被搂着肩膀，自觉地靠向萧泽那边，&1dquo;一个叫立冬，一个叫立春，我现在怀疑可能还有个失散多年的立秋，或者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