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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话已说出来，收不回来了。

  而祁修却道：“可以。”

  “……”祁修现在这么平易近人了，说出去附中同学都不信。陈韬本来没真的想帮他拍照，但人家已经答应了你总不能又反悔，于是只好把自己的相机拿出来。

  陈韬调了下设备，其实他不太擅长人像，忽然想到在场就有一个大神，然后道：“虞虞，要不你来？你拍人比我厉害多了。”

  “……”安虞正在小口小口地品尝自己想念很久的桃花酿，听到这句话时懵了一下，正想推辞，就听见祁修说道：“麻烦你了。”

  安虞：“……”

  吃人嘴短，这顿酒是人家请的，他给人家拍张照无可厚非。安虞点了点头，把相机拿出来。

  祁修看着他的镜头，微微一笑。

  镜头里，安虞与他对视了下。

  那一瞬间，安虞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透过这个镜头，看到了另一个人一样，似乎那不是祁修，却又的确是他。

  镜头中的祁修，与他对视，眼神很温柔，脸上分明没见什么笑容，可眼底尽是缱绻的笑意，与平时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睛判若两人。

  “……”安虞也说不清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总之感觉很怪异，但他没有多想，拿着相机的他，唯一考虑的事情就是怎么把照片拍好。

  平心而论，祁修是安虞拍过的最好看的人了……不，是第二好看，第一好看是自己的妈妈。安虞帮别人拍照，一般都要找角度，而祁修根本不用考虑角度的问题，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拍都好看，安虞忽然很想拿着镜头直接怼他脸上，看看怼脸式拍法会不会让他丑一点。

  拍了好几张，安虞把相机递给他，说：“你看看。”

  祁修接过来看了下，似乎觉得很满意很喜欢，道：“可以把照片给我吗？”

  “……好的，可以。”这是肯定的嘛。安虞说完又考虑到一个问题，怎么？

  祁修把搁在案上的手机轻轻推到他面前，“加我微信吧？”

  “……哦。”

  安虞并不知道事情怎么进行到了这一步，扫完二维码加了好友十分钟后，才后知后觉：嗯？！我居然加了祁修的微信？！

  在安虞心中的定义，他们还是“死对头”的关系，怎么就加了死对头微信了呢？

  祁修又为他斟了一杯酒，微微一笑。

  “……谢谢。”安虞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别人帮一次他就道一次谢，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声谢谢了。

  安虞浅啜细品，嗯，桃花酿真的很好喝，甜甜的。

  ……刚才他在想什么来着？好像不是很重要了。

  “诶，我突然想到，祁修你是不是转学去南华了？”陈韬忽然想到，“虞虞也是南华的，你们是一个学校。”

  “是吗，真巧。”祁修道。

  安虞：“……”

  说得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