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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擦身、按揉肌肉，“啪、啪”的拍打声在室内响了几分钟，杀手最后用极轻的手势在少年的臀瓣上拍了两下，“好了，不是困了吗？睡吧。睡着了再给你把瘀血揉开。”小首领的肌肉关节都又冷又硬，都有着僵直了。

也难怪他会借机对那个高中生侦撒那种谎言。

见少年微微抿起了唇角，耷拉着眼皮的模样，熟知他的家庭教师知道这是有点脾气上来了，但是因为困倦，又不想让他走，这才硬撑着不说话。

受激素水平常年匮乏的影响，纲吉反而不太能处理太过激烈的感情，也几乎无法自我控制突发涌上的情绪，他其实还不是很懂被夺回的喜怒哀乐之间的区别。

这些感情已经缺席太久了。

“Reborn……”纲吉坐起来身，竖起双腿，双手抱住，“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杀手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然后轻轻松松地揽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托着他的小腿，注意着避开刚刚拍打完的地方，“真是，好不容易养出一点肉，就这几天又没了，不喜欢吃可颂，那就和山本说，换种碳水也就是了，嗯？”

“不怪阿武，也没有不喜欢可颂。”少年将头搁在Reborn肩膀上闷闷地说，“Reborn明明知道、我就是想要让小世良、注意到我而已。明明就知道、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认同的想法。不要岔开话题啊。”

“……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蠢纲。

你想接近江户川柯南，尽量用最小、最温和的方式拿到他的血，不必打破你亲手定下的规则，也不必破坏你和小五郎之间的感情，不会让将志保拖下水，也许还能同时研究出银弹和Ａ药的解药。同时也不会打乱我们针对组织的计划……”杀手伸手用大拇指轻抚着少年的眼角，“若是不成功，也没什么，照样修养，照样能在日本过一段开心日子，也照样能让我们安心。

你没做错什么，我也……没和你吵架。”

“那不要、拿Ａ药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好不好。”少年拉住杀手的袖子，他身上大了一号的西装有些滑落了，“Reborn是来、回收APTX4869的、对不对。”

杀手干脆将西装收回，重新将他放在床上，理疗床垫根据少年的躺姿变换着形态，避开了来日本的目标，“好了，蠢纲。你哪次想要什么没依着你？我答应你，没有人会吃APTX4869，我不会，守护者不会，彩虹之子不会，正一、斯帕纳不会，白兰……也不会。我同意了二十二个匣子只换两颗药，同意了拿这两颗药慢慢研究，也同意放组织里的钉子进家门。

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都依你。怎么还为着这么一点小事发火了呢？”

回收Ａ药固然重要，但他特地跑这一趟，初衷可不是Ａ药。

那天少年体内被稳定控制着的激素水平出现断崖式的下跌时，Reborn便开始准备跑这趟。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在少年救下几乎整架飞机的人以后。

撑着等到彭格列的救援时，他出现了早期休克症状——整个人都在兴奋的战栗，脸颊潮红，那是一次久违了的力量宣泄。

他给自己打了肾上腺素，两针0。5mg肌肉注射，用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量。

没有人愿意去回忆那之后的事。

在那次之后，彭格列已经针对这种情况做好了一整套的应对预案。

Reborn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拿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心急了。

不该，逼着纲吉表态的。

退一步，或者示弱，还好些。

他让蠢纲本能地感到不安了，蠢纲不舍得对他发火，自然是只有找夏马尔的。

这一次，倒是夏马尔替他挡了灾。

六道骸说的不错，若是他再向前逼一步，连蠢纲在日本的自由行动都要限制和干涉的话，若是蠢纲忍不住朝着他发火，事后就不是睡个一天一夜就能缓过来的事了。

他不该忘了自己在蠢纲心目中有多重要。

不该忘了失去情绪后的教父，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和平息不安这种复杂的感情。

他的超直感……用不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