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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杀害张明尘的凶手呢?”宋玉诚急问。

  &1dquo;不可能，我查过学校的监控录像了，她确实是有不在场证明。”刁书真冲口而出。

  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

  刁书真宁愿宋玉诚火，用最尖刻冰冷的语言刺伤她，责罚她，破皮见血伤筋动骨都没有关系，别像现在这样沉默无声，只是偶尔用失望至极的眼神扫她一眼。

  她脆弱的精神无力承担宋玉诚的失望，只奢求能用身体上的痛苦来缓冲一二。

  可她现在只能忍着。

  &1dquo;为什么帮她。”宋玉诚望着瑟瑟抖的刁书真，还是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1dquo;不忍心她的大好前程&he11ip;&he11ip;”

  &1dquo;说实话!”宋玉诚打断了她。

  如果有人愿意为了我在漫天的流言蜚语中撑一柄伞，在我死后替我报仇，逆着人流而上，替我鸣不平——

  别说徇私枉法，就算是不得善终，将这条命都赔进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话，当然不能和宋玉诚说。

  &1dquo;没什么可说的了。”刁书真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搁在桌面上，眼神里透着受伤雏鸟般的哀拗，&1dquo;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践踏了你的底线，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选择向你坦白一切。”

  &1dquo;你要检举我，我无话可说。”刁书真哽咽了下，眼睛微红，&1dquo;这个给你。你回去吧，请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她拿起了录音，将她的罪证原本地交到宋玉诚手中。

  欣长的指节握住了那支沉黑的，那一瞬间，刁书真绝望地阖上了眼睛。

  她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金属外壳被外力碾碎，令人牙酸的爆裂音。

  她在朦胧的泪眼里，看见那支录音七零八落地躺在地板上，已经不成型了。

  &1dquo;姓刁的，在我这里，别耍你那些小心思。也别想着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来逼迫我放弃自己的原则。”宋玉诚推开门，留给刁书真一个决然的背影。

  她顿了顿，望着刁书真红透的眼睛，似乎想说点什么。

  最后还是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1dquo;你好自为之吧。”

  外面的风雨一下子涌了进来，坐在桌子边的刁书真，她的眼泪终于倾巢而出。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无声地哭泣着。

  她不敢出什么声音，她总觉得宋玉诚还没有走远，她没那个资格。

  刁书真哭光了半包纸巾，情绪略微稳定了点。

  她红着眼睛，去冰箱里寻个面包果腹。她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放得井然有序，整整齐齐。冷藏室的最下层是盒装的瓜果蔬菜，中层是包好的熟食，门架上立着几盒鲜牛奶。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上面用规正的蓝黑字体写着，&1dquo;oo;

  她望着那行字，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翻到背面，居然还用长方形的便签条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