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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下,窝藏着一副怎样丑恶的嘴脸。
那旁人口中人人称赞的儒雅丈夫,不仅将自己的妻子硬生生囚禁在疗养院中,还用那刚出生的小儿子胁迫了自己的妻子整整六年。
吴翰至今都记得,在那灯光柔和设备精良的疗养院,吴宗盛微笑地掖了掖病床上面色苍白女人的被子,亲昵对着女人轻柔叹息道:“阿静啊,我说过,你在疗养院活多久,我们那刚出生的小儿子就能活多久。”
“他还那么小,出生的时候哭得可大声了。”
“等你见到了,肯定很喜欢。”
“你肯定不舍得丢下他走对不对?”
病床上面色惨白的单薄女人闭着眼没有说话,吴宗盛笑了笑,他轻哄着病床上的女人道:“你看,吴翰又不听话了。”
“到处乱跑,跑来了这里,影响你休息。”
“我们叫保镖让他回去好不好?”
那时候的吴翰,穿着学校的制服,在病房门嘶吼挣扎着被保镖硬生生带回了吴宅。
从那天起,吴翰知道了自己一向体弱的母亲其实是被囚禁在了疗养院,也知道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出生就被当作筹码压在乡下。
而吴宗盛已经在好几年前切断了妻子与娘家姚氏的所有联系,姚氏产业在国外,对此完全毫不知情,不知道他们放在手心中的女儿在国内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更不知道他们当初看上儒雅随和的女婿,是个彻头彻底令人毛骨悚然的疯子。
将亲手骨肉作为筹码,以此来挽留一心寻死的妻子。
更可笑的是,嘴上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的妻子,疯狂到将自己的妻子囚禁起来的吴宗盛,在外头养了一个模样跟他母亲模样相似六七分的女人和私生子。
他知道吴宗盛想要妄想着用那私生子来替他弟弟。
办公室中的吴翰讽刺一笑,吴宗盛压根就不知道,年幼的吴楚被接回吴家后,中学的他就背着所有人,去鉴定亲属关系的机构去鉴定了他跟吴楚的亲缘关系。
鉴定出的结果告诉他,他跟吴楚不是亲兄弟。
甚至在好几年后,吴翰手中勉强有了点势力后,立马派人去调查在乡下照顾年幼时弟弟的人,那些人明确地告诉他,早在好几年前,住在乡下的孩子就被换了。
被换掉的那个娃娃,早在好几年时就掉进水里淹死了。
当时的吴翰就差点疯了,知道后浑浑噩噩给自己的亲弟弟立了一个墓碑,胸腔中恨不得撕下吴宗盛的皮肉。
而鸠占鹊巢的吴楚,表面上被吴父厌恶,但吴翰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实际上不过吴父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故意做出的样子罢了。
若不是他一开始就做了亲属鉴定,他也会被吴父表现出的厌恶所蒙蔽,觉得吴楚确确实实就是他的亲弟弟,
只可怜他的亲弟弟,那么小就在冰冷的水底闭上了眼睛,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哥哥都没有见到。
再过几年后,吴翰手中的权势也越来越大,当初那些在乡下被他盘问的人突然找上门来,支支吾吾地说当年那掉进水的孩子可能没死,可能被人救起带走了,这一番话让吴翰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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