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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空碰到他的手指，疑道：&ldo;白教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不舒服吗？&rdo;&ldo;没有，怎么会呢？&rdo;白左寒满不在乎地翘起二郎腿。杨小空也没放在心上，绕到魏南河身边，&ldo;魏师兄，这个是什么釉？&rdo;&ldo;影青。&rdo;&ldo;哦，这种釉烧出来漂亮得像玉一样。&rdo;&ldo;那也得是好釉，而且胎土越白烧出来越透亮。&rdo;白左寒斯文地吃了一小口面包，细嚼慢咽，见那两个人居然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学术性问题，便不耐烦地插嘴道：&ldo;小空，你最近有没有练速写？&rdo;&ldo;有呢，每天都有。&rdo;&ldo;是吗？我上次给你改的结构你都看了吗？&rdo;&ldo;当然看了。&rdo;&ldo;那你把近期的速写拿来给我看看吧。&rdo;白教授一派谆谆教导的姿态。杨小空忙不迭答应了，连忙去拿速写本。他前脚刚出房门，白左寒的眼神一下子狰狞了，背过身狼吞虎咽，转眼把面包吃了个干净。魏南河嘴角抽搐：&ldo;……你就装吧。&rdo;白左寒粗鲁地用袖口擦擦嘴巴，&ldo;嗝，我和你说，在学生面前无论如何得装啊，否则怎么能树立教授的威信？嗝……完蛋，我打嗝了，有没有水？&rdo;&ldo;……到厨房去找。&rdo;&ldo;到厨房去还有一段距离呢！嗝！嗝！让人看到我打嗝岂不是有失身份？嗝！&rdo;白左寒在配釉房里团团转，打开水龙头咕噜噜喝下两大口自来水。魏南河忍无可忍：&ldo;出够洋相没有？吃饱了快滚！&rdo;白左寒看看时间，一拍大腿，&ldo;我还真要走了。&rdo;&ldo;又去哪鬼混？&rdo;白左寒搭住他的肩，&ldo;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钢管舞？&rdo;魏南河额头上掉下一滴冷汗：&ldo;我对那种低级的东西不敢兴趣……&rdo;&ldo;什么叫低级？没有低级的事物，只有低级的心态！我以艺术的眼光去欣赏他们，是高尚的！纯洁的！&rdo;白左寒手舞足蹈地形容道：&ldo;他们在台上扭啊扭啊，我就灵感如泉涌！学校里分配的人体模特，谁能摆出这么动～～感，这么淫～～荡的姿势？&rdo;魏南河：&ldo;……你还能再猥琐一点吗？&rdo;白左寒煞有介事用一根食指在他面前左摇右摆，淫|笑：&ldo;你啊你，搞传统艺术的人，就是天生死脑筋！&rdo;杨小空一阵风跑进来，&ldo;白教授，速写本拿来了。&rdo;白左寒表情一变，绽放温纯明媚的笑颜：&ldo;哈，真不巧，小空，我现在有急事。&rdo;杨小空显得很失望：&ldo;哦……那你忙，下次再给你看。&rdo;&ldo;真是抱歉，今晚雕塑组又有会议，我是不想去的，应酬太多占用掉不少搞创作的时间，真烦！我得和院长提提意见……&rdo;白左寒做伤脑筋状，拿过杨小空的速写本：&ldo;这样，我带回去看，有问题还是用彩铅给你修改，行吗？&rdo;&ldo;行，行！&rdo;杨小空感激地连连点头。白左寒掸了掸衣领上的水珠，真诚的语气如春风拂面：&ldo;你的速写结构都很精准，就是用线太软了，骨点要硬起来，这个毛病一定要改，知道吗？&rdo;&ldo;知道……&rdo;&ldo;行，那我先走了，再见。&rdo;白左寒且走且回头，挥挥手报以和蔼亲切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掩饰不了高雅脱俗的气质。杨小空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ldo;白教授再见……&rdo;魏南河：一想到这个人渣的职称比我还高，我就想炸了学校！柏为屿路过，在杨小空眼前比划比划，&ldo;呆啦？&rdo;杨小空脸上微热，拍开他的手窘然道：&ldo;你干嘛呀……&rdo;柏为屿远眺而去：&ldo;白水仙吃饱了？&rdo;&ldo;你别叫他白水仙！&rdo;杨小空不高兴了。柏为屿讪笑：&ldo;好啦好啦，我是水仙还不行吗？&rdo;杨小空看着白左寒的陆虎消失在地平线上，失魂落魄地喃喃：&ldo;我觉得白莲花更适合他……&rdo;&ldo;噗……&rdo;柏为屿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ldo;小空，你真会开玩笑！哇哈哈……&rdo;杨小空特认真：&ldo;我没有开玩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