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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第3页）

  小六趴在相柳肩头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鼻子里、眼里都是水。

  半晌后，小六才沙哑着声音，边喘边说：&1dquo;你要想杀我，就痛快点。”

  &1dquo;你只有一颗头，只能死一次，只死一次太便宜你了。”

  相柳身子向后倒去，平躺在水面，小六依旧全身痛，不能动弹，只能半趴在他身上。

  相柳扯扯小六的胳膊，&1dquo;痛吗？”

  &1dquo;他会很痛。”

  相柳笑，&1dquo;这蛊真不错，只是还不够好。”

  小六问：&1dquo;如果这是连命蛊，你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吧？”

  &1dquo;嗯，可惜只是疼痛。”相柳的语气中满是遗憾。

  小六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们随着湖水dang漾，水支撑了一切，全身无一处需要用力，十分轻松。

  相柳问：&1dquo;既然那么稀罕他，为什么不解了蛊？”

  小六不回答，思量了好一会儿，想着他是妖怪，虫虫shoushou的应该算是一家，也许知道点什么，于是说道：&1dquo;不是不想解，而是解不了，上次我受伤后，你给我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蛊生了变化，他提出解蛊，我还哄他等他离开时就给他解，最近我一直在尝试从他体内召回蛊，可完全不行。”

  相柳沉思了好一会儿后说：&1dquo;不想死，就不要再qiang行召回了，唯一能尝试的方法就是把蛊引到另一个人得身体里，去祸害别人。”

  小六认真地说：&1dquo;我唯一想祸害的就是你。”

  相柳轻声而笑，&1dquo;那就把蛊引到我身体里来吧。”

  小六讥笑：&1dquo;你有这么好心？”

  &1dquo;我会在他离开清水镇前杀了他，你就不用烦恼如何解蛊了。”

  小六感觉脚不再抖了，滑下他的身子，慢慢地游着，&1dquo;杀他能匡复神农吗？”

  &1dquo;不能。”

  &1dquo;他上过战场，屠杀过神农士兵吗？”

  &1dquo;没有。”

  &1dquo;他和你有私人恩怨吗？”

  &1dquo;没有。”

  &1dquo;那为什么还要杀他？”

  &1dquo;立场。既然知道他在我眼皮皮底下，不去杀他，好像良心会不安。”

  &1dquo;你有良心？”

  &1dquo;对神农还是有点的。”

  &1dquo;可笑！”

  &1dquo;是很可笑，以至于我都觉得自己可悲，如果没有这点良心也许我真就去找huang帝谈谈，帮他去灭了高辛。”

  小六沉默了，看着头顶的月亮，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饼子。良久后，他问：&1dquo;共工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个妖怪长出良心？”

  &1dquo;他是个傻子！”相柳沉默了一下，又说，&1dquo;是个可悲的傻子，领着一群傻子，在做可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