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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为什么不开灯？”李燃像是没话找话，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摸总控开关，被陈见夏拉住了胳膊。

  &1dquo;你不觉得关着灯坐在这里，像操控宇宙飞船吗？”

  &1dquo;宇宙飞船？”

  &1dquo;嗯。我是船长，你是副驾驶。”她眼睛里闪着光。

  李燃把&1dquo;你是不是有病”几个字写了满脸。

  见夏不好意思地松开拉着他的手，李燃却也没有开灯，而是站到了她面前，挡住了窗外的光。

  现在光的是他。

  &1dquo;船长您想往哪儿开？”他一本正经地问，还敬了个军礼，逗得她笑出声。

  陈见夏胳膊肘拄在扶手上，不敢看面前的少年，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震得胸腔涨。半晌，她轻声说：

  &1dquo;就先停在这儿吧。”

  李燃怔怔的：&1dquo;停在&he11ip;&he11ip;这儿吗？”

  整个世界静默了几秒钟。

  &1dquo;见夏？”

  &1dquo;嗯？”

  见夏本能地循声仰头，没料到李燃迅地倾身靠近她，视野中他的面孔迅疾地放大再放大，直到近得一片模糊，少年的气息倾覆过来。

  陈见夏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这就是吻。

  没有电影里踮起的脚尖和扔在背后的雨伞，只有湿润的呼吸和温柔的试探，擂鼓般的心跳声和不小心相撞的牙齿，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他咬住的微笑。

  见夏闭着眼，轻轻摩挲着抓住他的手背。

  我们的飞船，就先停在这儿吧。

  陈见夏蜷在被子里，头也埋进去，脸颊紧紧贴着柔软的床垫，笑成了一个傻子。

  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了。李燃吻了她，揉揉她的头，声音喑哑地说，我&he11ip;&he11ip;我得走了。

  陈见夏像个自体热的热水袋，把一边的床榻烙得滚烫，就翻个身去另一边睡，周而复始。

  如果吻下去会怎样呢？她罪恶地想，迅驱散这个念头，念头却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