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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清晨一醒来,牛二就带着媳妇去村里挨家挨户揖谢大家帮寻之情,并送五百文钱。村民多不受,但牛二坚决要给,说:“乡亲帮助的情谊,我们还不上,但记在心里。这是这些日子废了油的灯火钱,误了工的上工钱,如果这都不收,我牛二做不得个人。”牛二媳妇也劝,竟劝得家家都收下了。
这一趟谢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十两银子没有了。回到家里,两口子看到牛二妈起床了,但没下地,只在床上愣神。看到牛二他俩回家,老太太一把抓住牛二:“儿啊,我梦见大哞了,他说鱼咬他,他疼,要我接他。”“妈,你就是太想念大哞了。”两口子也偷偷抹眼泪。
老太太乞求道:“儿啊,咱们不买田亩了,还是找人捞捞大哞吧?”牛二叹了又叹气,思量再三,还是不能为了亡者,断了生者的念想。两口子轮番宽慰老太太,但老太太没再多说话,却没下地,午饭时候了也不肯吃,只被小哞哄着吃了两口粥。
牛二找到萧雨歇,两人又反复把事情盘了几遍。中等身材,家境中上,似是熟人,这三条线索只能指向脚手房的东家或者来往过的客商,但是没有人有动机啊,案情依旧一筹莫展。
牛二突然想起来,王五嫂子事那天去脚手行唤他回家,着意了一句:“往水边上找”。而且,当时孩子丢失不久,王五嫂子却很着急,难不成她有所知情?萧雨歇和牛二赶紧跑去找王五嫂子问询。王五嫂子吞吞吐吐,说她上午去江边挑水浇园的时候,看见大哞、小哞在上树,近处有个人影,见到她过来还故意闪避到树后。当时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但没多想,挑水回去了,直到听说孩子找不见了,她才寻思是不是和看见那个人影有关,在水边着了道。牛二一反温和常态,责备她怎么不早早告知。她只说,也没见到真个的动手了,不敢乱污人。萧雨歇问是否看清了是谁。王五嫂子犹豫,王五着急的直催:“嫂子,你看见了就快说,你快说啊”,嫂子最后说,“没看清”。萧雨歇问“是不是穿了蓝布衫”,嫂子还是犹豫,王五一直催,嫂子最后说“衣服看得清,是蓝色的”,再问别的特征,就是一律没有了。
从王五家回来,两人只多了一条线索,就是这嫌疑人上午就早早跟上了两个孩子,这条线索并没有大的价值。萧雨歇没有计策,只好写了个状纸,陪牛二去镇上衙门去给高知县递了状子。后话是高知县派了些捕快、衙役四处再问,除了王五嫂子和小哞,再没有人见过这个蓝衣人,案子只得搁下,做了个积案。
牛二和萧雨歇从衙门回来时候,正赶上王五在江里淹了水,被人救上来送了回家。原来,王五听人说大哞大概是沉了江底了,就跑去找到小哞的地方潜水,但是他平素水性不行,怎么也潜不下去几米,他反复试,到得没劲了,呛了水,在江里挣扎,幸好这次有人经过,扔了个绳子把他拉了回来,这才没出大事。
牛二听闻了,赶紧去家里劝他:“王五兄弟,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我知道你对我家好。但大哞去了,你答应我不可再去冒险。”王五只是说:“二哥,婆婆想大哞,我也想大哞,大哞小哞从来不笑我傻,愿意和我一道玩儿。”牛二眼泪又涌上来,他在王五床前拜了下去,王五手忙脚乱滚下床,扶住牛二不让拜,牛二偏要拜,王五就还拜。牛二只得住了,说到:“你不许再去潜水,不然我就不起来。”王五忙说:“不去潜水,不会潜,我就给大哞扔点儿吃的去。”
晚间,牛二回到家,牛二妈终于下床了。她给牛二讲:“儿呀,妈不好,那日我要是看好了大哞、小哞,不能出这个事情。”牛二赶紧宽慰,说:“娘,怪不了你,你那不是洗衣服呢吗,哪有空看孩子?咱们家家户户不都这样带孩子的么?你一点儿也没有过错。何况,我在上工,娟在纺纱,要说做活有罪,咱们三个人都有罪,你可别一个人往心里去。”牛二妈这些日子可能眼泪流尽了,这时候说着悲伤,却面容平静:“有时候,就得认命啊。”牛二赶紧接:“是啊,娘,这就是命,咱们人别跟命抗着。”
牛二妈继续说:“儿,我年轻的时候多能干啊,跟娟儿一样一样的。”牛二赶紧说:“是,和爹一起把咱家伺弄得好好的,人人羡慕。”牛二媳妇赶紧说:“我可赶不上娘,我还得跟您学嘞。”两人欣慰牛二妈终于说的开了些。
牛二妈继续说:“可我这几年啊,腰疼腿疼眼睛花,眼瞅着干的活一天比一天少了,我就想着你们干活忙不上手的时候,我把两个孙子看顾好,可都没做到。”两人一听又绕回了伤心事,面面相觑,正着急怎么劝。可是牛二妈却很平静,她没等他们开口,就接着说:“咱家得有田亩,咱家得有奔头。”
她拿出一个古朴的玉镯,颜色不算大好,但看上去也是透亮的,交给牛二媳妇,说:“你们不跟我说,但我知道,这次打点乡里,又损了不少钱吧?这是牛二爹一辈子给我买的唯一一样饰,我一次没舍得戴,咱家难的时候我也没舍得当。这次拿出来咱们把田亩钱补上,你们去买田,把咱们家的日子过好了。这是你爹的愿望,这是大哞的愿望,这也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牛二赶紧说:“娘,你放心,我肯定早晚得把田亩买了,你就等着看咱家稻谷满仓吧。”牛二又对媳妇说,“非到不得已的时候,这镯子咱们不能卖。”媳妇连声说:“那是自然自然。”
牛二开始说起来自己打算田亩上种什么,怎么轮种产量最高,一年能存下多少粮食又换来多少银钱,滔滔不绝,牛二娘和牛二媳妇也才被哄得有了一些笑意。只是牛二说到,等有了钱,也让大哞、小哞去上私塾,咱家的儿子比那些乡绅们的一点儿不差的时候,他突然止住,牛二娘和牛二媳妇也猛然收了表情。沉默着散去,各自忙去张罗歇息了。
翌日清晨,牛二一家起床了,牛二跟娘和媳妇说,得去上工了,不然跟东家交代不过去了。媳妇说我和你一道去镇里,我给布店送纱布,也解释下怎么就给人家误了工。牛二娘拉住牛二,说:“我昨个还是梦见了大哞,他还在被鱼咬,还在盼我……”牛二娘没再说下去,只说:“你们去吧。”牛二两口子宽慰了两句,叫来小哞,让他陪奶奶说话,就着急忙慌赶工去了。
牛二搬货包时候,平日里他一趟搬两个,这天他非要一趟搬三个,腰都压的直不起来了,也走不大动,反而搬得不如两个时候快,但他执意如此,张三、李四、王五都劝,他不听。他像是在惩罚自己,他只敢在远离家人的时候惩罚自己。他不怨别的,他只怨自己没本事,要是他能多赚六十两银子,就能找捞水底的把大哞捞上来了。大哞这么聪明孝顺的孩子,投到他家,糖都不给吃,就死了,死了还不能有个尸身建个坟,大哞太可怜了。
上工没一会儿,小哞踉跄着哭着跑来,“爹,爹,回家,奶奶跳江了。”牛二直起身,身上的包慢慢滑将下去,摩擦力把他的麻衫都扯碎了,他面无表情的愣住了。小哞摇他,大叫“爹,爹”,他才转醒过神来,抱起小哞就往家跑,这次,他没顾上和掌柜的打招呼。柜台上,朱老爷皱起了眉头,怎么又一条人命?
小哞上岸的那个江边,一双布鞋头朝着江水摆放的整齐,旁边有褪下来叠的整齐的外衣,江水汹涌,不见人的踪影。牛二直接扑跪在江边,拿头反复呛着地,喊道:“娘啊,娘。”牛二媳妇也跪下。萧雨歇闻讯赶来,他也跪下,轻拍牛二的背后。
半晌,牛二说,“雨歇,帮我找摸水底的,我要捞我娘和大哞的尸体。”萧雨歇迟疑了,早先牛二不是这么决定的。牛二媳妇也愣了,小声问:“那田亩怎么办?”牛二凝视着江水:“人要田亩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可若尸骨都无法埋,算的哪门子好日子!”
雨歇懂了,他起身去镇上找了两个捞水底的,讲好了价钱。平素捞起来一个尸身是六十两银子,捞三天没见踪影的,雇家也得给一半的辛苦钱,沉下过三日因为难找得加一倍。从来这种事上不能讲价钱。雨歇以情理游说多时,终定了不算期的加价。回来时,牛二还在江边跪着,谁劝也不起来。
两个捞水底的,下水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牛二娘就捞了上来。她给自己脚腕上栓了个磨盘,没冲出去多远。她手上用绳子拴着大哞最喜欢的木头剑,捞水底的看着她的时候,她被磨盘拉在水下,可身子直直向上,她手上那个剑被水浮着,剑尖也指向上方,在水底的暗流下,人和剑都微微晃动,像是在跟谁比武。这画面好像,人在与天斗,没有一刻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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