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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轮转之间,清脆的马蹄声踏破宁静的清晨。
坐在中军高台之上,赵括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万马列阵在前,听号角呜咽,擂鼓齐鸣,声声马嘶不断;
大军开拔在即,观旌旗半卷,无数令兵穿梭其中,带起尘烟无数。
“报:我南路之师连遭秦军界牌领之军偷袭,已被连破三寨,另有都尉一人、校尉三人殉职,损兵达一万五千余!”
“报:我丹水东岸韩王山大营与东岸壁垒为秦军偏师所袭,相继沦陷!守军尽没!”
“报:我军西岸壁垒遭遇秦军主力与丹水东岸秦军偏师之夹击,总兵力约在十万以上,西岸壁垒守将许历将军报曰:两面夹击之下,壁垒防守压力颇大,将率麾下五万士卒效其死力,为大军争取三日之期,请上将军早做打算。”
“报:孙崮将军报:秦军光狼城中主力倾巢而出,已黏住我军后军,正向我军侧后运动,我军正依托堡垒之利,节节抗击。请上将军决断。”
北路的大军尚在整备之中,可一个接着一个的噩耗便已经传来,只是面对秦军的咄咄相逼,赵括哪里能有什么更好的决断。
“传令:孙崮主力,依据堡垒及其有利地形,节节抗击秦军,务已消灭其有生力量为要。告诉孙崮并转全军:能一换一便是无过,能一换二便是有功!”赵括冷声下令道。
“是!”一旁的传令兵闻言当下便是心下一凛,却也立即应诺,随即领命而去。
“传令许历:撤固守三日之令,改命曰:务以歼敌为第一要义,依据壁垒之优势,灭之五万秦军即可自行撤离也。”赵括继续下令道。
“是!”又一传令兵领命答道。
不待赵括继续思量身后的情况,眼前的传令兵又匆匆赶来。
“报:前军所属三万骑军列阵完毕!”
“报:后军所属两万步卒布防完毕。”
“报:中军所部五万步骑合阵完毕。”
......
赵括冷着眼默默听着传令兵的汇报,心中默默盘算着兵力和时辰。
抬眼望去,远处秦军黑压压的一片,其兵力绝不在自己之下,赵括知道,这是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鏖战。但凡还有其他办法,赵括是绝不希望做这样的捉对厮杀。
火攻?茫茫草地,天干物燥,倒确实可以烧起来,可烧起来之后呢?若是能同归于尽倒也不错,可惜此地往东便是丹水主河,四仰八叉的沟渠途径此处,再一同汇入丹水,没等火势起来呢,那边秦军早用溪水、河水给你浇灭了。
火攻不行,那水攻呢?你不是水多可以灭火吗?
显然也不行,如今正是酷夏,枯水季,就连来水量最大的丹水,如今的水位也只不过是刚过膝盖,其他的小沟小溪,更是清澈见底,根本形不成毁天灭地的洪水。
而一望无际的平原,既是有利于赵军骑兵的驰骋,也从另一个角度断绝了赵括“以奇胜”的可能性,想要伏击啥的,也基本不可能。
所以,剩下的只有一个办法——拼硬实力。
但显然,赵军虽然有骑兵之利,硬实力却实际远不如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