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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珺芒在鹿翕看来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等到那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停下脚步，回头看。

  认出那是鹿翕的背影，紧抿唇。

  林珺芒身旁的女生跟着往后看了看，一头雾水，“珺芒？怎么了？”

  林珺芒摇摇头，朝女生露出一个笑容，“没，走吧。”

  站在家门口，鹿翕现门把手上被塞了许多广告单，开锁的，修家具的……

  将广告单清理干净，鹿翕从书包夹层里摸出钥匙开门，有些日子没人住的房子，没有多少生气。

  鹿翕开灯后，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言鹤，两人进到屋里。

  时隔小半个月踏进鹿家，鹿翕还有些不习惯。

  茶几上落了一小层灰，鹿翕指尖从上面划过，指腹立即粘上一层灰。

  鹿翕看向阳台，想起鹿雅养的两盆惠兰在那，心下一惊，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浇水，也不知道花有没有事。

  “你先坐会。”鹿翕嘱咐了句，急匆匆进厨房取水。

  言鹤看向墙上的全家福，这张全家福应该是鹿翕还小的时候拍的，照片上的女孩扎着羊角辫，双手托着脸，笑容纯粹美好。

  鹿家两个母亲站在她的两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言鹤想到了言筝藏在保险箱里，以为她从未见过的全家福，握紧手上的八音盒。

  她有一个和这个很像的八音盒，那个八音盒是言筝在她八岁生日时带回家给她的。言筝说那是她下班回来路上买的，但是她现八音盒的底部刻着个唐字，前几年她收到的礼物上都刻有这个字。

  “言鹤，快过来。”鹿翕蹲在阳台上唤道，声音有些着急。

  言鹤不再多想应了声，收敛心绪快步朝鹿翕走去。

  鹿翕面前摆放着两个花盆，花盆与花盆的中间有一个不大的缝隙，两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猫咪躺在那儿。

  鹿翕环视了圈四周，只看到大猫猖狂逃窜的身影，想来是屋内灯光和声响吓到它了。

  两只小猫咪身上胎膜还没有剥干净，小小的一只打着哆嗦。

  许是在妈妈，小猫咪拱了拱，细小无力叫了一声。

  鹿翕回头求助看着言鹤，“怎么办？”

  言鹤冷静下来，看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猫咪，对鹿翕说：“大猫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它们太小了，我们接回去很大概率也活不下来。”

  鹿翕长睫耷拉下来，“那怎么办？”

  言鹤沉默片刻，咬咬牙道：“先把猫带进来吧，胎膜没去，时间久了猫咪会缺氧而死。”

  鹿翕朝大猫跑远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将猫带进家里。

  言鹤一脸凝重：“我来给猫去胎膜，你去找些棉花，给他们搭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