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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間空氣微涼，葉子也漸漸枯黃，讓人忍不住心生惆悵。

他看見晏先生機械的吃著盤裡的早餐，例行公事般把果汁喝光，食物沒有帶給他一點點幸福感。

顧青藍手裡捏著牛肉卷餅悄悄挪過去，坐在晏先生旁邊。

晏先生看見他手上的卷餅咬了兩個缺口，麵皮耷拉著散開在指背上，捏餅的手勢像古代上香一樣莊重。

這個小老虎神神秘秘的，不知要幹什麼。

顧青藍用手肘碰了碰他：「晏先生，你的味覺真的治不好嗎？」

「怎麼了？」

顧青藍聲音輕輕的：「不是，如果有人往你食物里下老鼠藥，不是很容易嗎？」

晏先生感覺他真是挺可愛：「老鼠藥？還是老虎藥有用。」

顧青藍沒聽懂他的意思，急的手裡的卷餅抖下一塊肉來：「昨天那個餅乾這麼齁，你真的不知道嗎？她以前肯定也經常那樣偷偷幹壞事。」

「凱薩琳也就只有這些小把戲。「

顧青藍試探性問：「所以晏先生早就知道嗎？」

他還是不明白：「晏先生為什麼不戳穿她？」

晏先生說的通透：」為了讓自己更好過，人要順應環境，這實在算不了什麼。」對他來說，真的沒有區別。

顧青藍怔了一下，他應該明白晏先生的話，就像以前剛被坤叔扔到拳擊館的時候，為了不招惹是非，要故意顯得懦弱一些，故意輸掉一些比賽，不僅因為他是人，更因為他是著名拳擊手的兒子，這一切也都是為了適應環境。或許就跟晏先生一樣，為了更好的生存。

晏先生用手巾幫他擦掉了嘴角的醬汁：「下次別做那樣的事，凱薩琳如果報警的話，你就算違法了。」

「……你都知道了？」顧青藍不以為意：「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要報警就讓她去報好了，大不了關幾天，我無所謂的。」

他發現晏先生正定定地看著自己，黑漆漆的眸珠動也不動，心裡一下有點慌：「對不起，我是不是做錯了……」

晏先生舒頸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頰，又親了親他的嘴角。顧青藍手裡抓著卷餅有點措手不及。

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顧青藍連忙避讓。

客廳里有一個電話，管家請晏先生去接電話。

美意阿姨從廚房出來，笑容深意：「小顧，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沒什麼，牛肉有點辣……」

顧青藍夾起掉在桌子上的肉，雙眼出神：「美意阿姨，你的手藝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