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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还爱他？”

陈肆妄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妻子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是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吧，哪怕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

“别哭，只是问问而已。”陈肆妄看小姑娘眼睛红彤彤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软下声来，有些低哄的语气。

许慕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因为泪水湿润过的关系，更显得璀璨，也认真，“陈肆妄，我会努力忘掉他的，可以吗？给我一点时间。”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也不打算因为过去的人和事放弃他，生活总要继续的，没有人会留在原地。

陈肆妄低下头，拉近两人的距离，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着小姑娘，小脸瓷白，眉目清秀，双眸清澈明亮，小鼻子挺翘，唇红齿白，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像初露蕊牙的花朵骨，惹人垂怜。

有人把这样的她弄丢了。

他一定会后悔的。

只要她别哭，什么都好。

他不会哄人的。

陈肆妄带着鼻音轻嗯了声。

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忽重忽轻的纠缠在一起，他目光耀眼如星辰，低声问她，“帮你擦掉眼泪好吗？”

“……”

男主角好有礼貌。

真是温婉尔雅的男人。

许慕倏然闭上双眼，晶莹的泪珠就挂在乌黑的眼睫毛上。

陈肆妄幽暗的目光扫过她轻抿的粉唇，抬起手指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男主角的手微抖。

男主角很紧张。

许慕心头微微胀满了什么。

宴会厅寂静得只剩下乐声，许慕睁开双眼，眨了眨，“跳舞，好不好？”

他的耳尖变红了，和上次握着她的手一样。

陈肆妄重新握住许慕的手。

两人便应和着乐声旋转起来。

陈肆妄微微吃惊，而后变为大吃一惊，“你很会跳舞。”

许慕拉开两人的距离，劈叉落地，嫩白的长腿在地面划出一个弧度，又快收拢起身，人往他怀中钻去，靠得近了笑道，“顾家娇宠在手掌心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嘛，会这些不奇怪。”

不奇怪吗？

娇宠出来的大小姐，可不是她这样的，起码不会拿到全国青少年象棋大赛特等奖吧。

“你还会什么？你说这些？”陈肆妄低声问道。

“嗯……我还会打麻将。”许慕笑呵呵地搂住陈肆妄的脖子，陈肆妄大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托起来。

这一次，他手很快。

两人距离得太近、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