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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幼崽进了斜对街角的二手店。

  “您好。”店员笑着要招呼，一看清小客人的模样，笑容顿时有点僵。“你要？”

  小幼崽看了眼广告板上“什么都有卖”几个大字，把闪亮的大钻石推到柜台上。

  “买五个朋友。”

  他的幼童账户被限制只能转出少少的信用点，不知道一个朋友多少钱。

  【您的孩子需要社交。】

  他给爸爸买朋友。

  叶九说，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只要有钱什么都买得到。

  店员看着价值至少百来万的大钻石，又看了眼表情严肃的小幼崽，慢慢玩味过来了：“一个钻石只能买半个朋友。”他隐去了眼底的贪婪。

  小幼崽拧眉。“朋友，这么贵？”

  “等级难度不一样，跟你玩牺牲的代价很大，没人想名声变臭，臭水沟的孩子——”

  他话没说完，小幼崽突然跳起来抡拳揍了过去。

  碰！！！

  店员被打飞出去，撞碎了天花板的灯座，重重摔到陈列架上，口吐白沫痛苦地抱着肚子闷哼。

  ？？？

  他只有打脸呀，小幼崽被倒地口吐白沫的店员吓一跳，抬头脑门撞上了一个下巴。

  “爸爸？”

  叶九收回拳头。

  “哟，小虫崽。”

  “小淮，”叶泽抱过小幼崽。“小淮。”

  买五个朋友。

  他闭上眼，轻微地抖。

  一只小手拍了拍他的脸。

  “我跟爸爸当朋友。”

  爸爸在哭，他的手太短了，构不到后背，小幼崽拍了拍叶泽的脸，细声细气哄道：“买不到，没关系，我跟爸爸当朋友。”

  他的小幼崽。这么可爱，这么善良，却因为他交不到朋友。

  现在还反过来安慰他。

  要是他跟叶九的孩子还在世上的话......

  他一直无法想像出孩子的模样，现在那个模糊的影子逐渐具体化起来。

  严肃的脸，白胖的小胳膊小腿，头顶一撮呆毛，站姿规规矩矩，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要是那个孩子还在......他希望他能像小幼崽一样。

  要是小幼崽就是他们的孩子就好了。

  『会的。』

  叶九一把抱住父子俩，用精神力道：『他一定像你一样柔软、像我一样坚硬，善良又强大，就跟小虫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