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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悄悄看了一圈周围。&ldo;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吧。&rdo;卓超然看看来来往往的学生，也发现不少学生经过时，都投射来好奇的目光，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他点点头。&ldo;好吧。&rdo;沐沐带着卓超然去了校园附近一家俄式的西餐馆。这个时间学生都已经吃完了晚饭，只剩下零星几对情侣坐在光线幽暗的角落，在舒缓的俄文歌曲中，谈情说爱。他们选了一个被紫色流苏隔开的座位，坐下，点了一壶红茶。默然相对良久，卓超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是茶水很暖，还是俄文歌太舒缓，他脸上的冷峻缓和了许多，声音也不再那么冰冷。&ldo;你说吧。&rdo;沐沐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所有的真相。&ldo;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我爸爸刚刚去世，警察抓了我妈妈。为了救她，我去了一间酒吧弹琴，一方面是想赚点律师费，另一方面……我想找个看着顺眼的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rdo;&ldo;第一次？你不是被你养父……&rdo;&ldo;他没有，他一直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疼爱，是我诬陷了他。&rdo;卓超然眉峰深锁，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沐沐喝了一口苦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接着说正题。&ldo;在酒吧里，我一直没遇到一个让我看着顺眼的男人，直到我看见卓超越……那段时间，他经常去酒吧，一个人坐在角落，一喝就是一整夜，看上去心情很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我知道，他就是我想找的人。&rdo;卓超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ldo;你说的是哪间酒吧？&rdo;&ldo;&lso;落日&rso;酒吧。&rdo;&ldo;落日……&rdo;他低声重复了一遍酒吧的名字，眼里闪过一种特殊的情绪，在沐沐还没来得及读懂，便隐去了。&ldo;有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气找上了他……向他借了五万块钱，把自己给了他。我本来以为这是一场交易，银货两讫之后，彼此形同陌路。没想到，第二天我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让我做他女朋友……因为这句话，我每天都盼着早点出狱，早点找到他。&rdo;卓超然苦笑了一下，端起茶杯，茶雾凝在了他的睫毛上，&ldo;我明白了。&rdo;&ldo;我在部队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虽然你看着我的眼神很陌生，我还是坚信你就是他，想尽办法接近你。那天在你家里，他突然出现，我才知道你们是孪生兄弟，我认错了人……你回部队之后，卓超越拒绝了我，他劝我珍惜你，说你比他更适合我。他还说，我错过了你，不会再遇到你这么好的男人。我也认真考虑过，想要将错就错。可我害怕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失望，会怪我骗了你，而且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浪费感情……所以，我决定找个理由和你分手，再也不出现在你和他面前，我以为这样事情就会过去，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你的眼睛就受了伤。那天晚上，你说你可能再也看不见，我实在没有办法和你说分手……等我终于等到机会说出来，你又不信了。&rdo;&ldo;所以你们就背着我偷情？&rdo;&ldo;我们……&rdo;沐沐想要解释，可这种错误确实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开脱。&ldo;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他只是情难自抑……&rdo;卓超然打断她的话。&ldo;你不用替他开脱，我也不想追究谁的错，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rdo;&ldo;……&rdo;沐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垂下脸，看着茶壶里的红茶一片片沉到杯底。见她难以启齿，卓超然换了一个问题。&ldo;你们想光明正大在一起？还是想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rdo;&ldo;你希望我怎么做？&rdo;沐沐抬眼，看了对面的卓超然，分明是一样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味道。卓超然的脸上，总有种让人信赖的安稳。&ldo;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们？&rdo;&ldo;怎么样都不会。&rdo;他静静看着她：&ldo;沐沐，我们分手吧。&rdo;&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