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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红光明明灭灭，混混们围上来就能仗着人多势众搜刮你身上的钱，找不到就打一顿出气。

  像是被遗忘的谁也不会管的法外之地。

  分不清是情的信息素还是劣质的香水味，气味浑浊混杂，睡在房间里可以清楚听到人像低等动物被□□操控出的喘息声。

  叫声，谩骂声，还有恶劣的玩笑、像要把人衣服扒掉的下流猥亵目光。

  很小的房间，触手能摸到的潮湿天花板。

  女人穿着裸露的吊带裙，翘着二郎腿坐在破旧沙上，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烟，艳红色的指甲油脱落了部分，裙子短的盖不住大腿。

  满口黄牙的男人在走之前，还用力掐了她一把……

  一束刺眼的远光灯从远处直照来。

  顾晔从压抑阴郁的回忆中走出，抬眼看那辆黑色suV向右转弯，停在巷弄入口处明亮的路灯下，越野车熄火，车内灯自动亮起，照出a1pha深邃风流的脸。

  贺靳林拿过放副驾上的几个袋子，下车，锁车门。

  大步往巷弄里走。

  这边顾晔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握住车把。

  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下去。

  但顾晔却没有后续动作。

  江宝晨处于情期，前不久一个高大的a1pha才从他家走出来，分别前又是摸头又是依依不舍的嘱咐打电话，而这前后相差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贺靳林就又来了。

  贺靳林。

  时隔十年，顾晔还是能一眼认出他——那天在咖啡厅外抱住江宝晨的a1pha。

  顾晔收回了手，拿出烟盒。

  里面是整整齐齐二十支，他敲出一支，叼在薄唇间，垂着眼用打火机点燃。

  动车，车窗降到底。

  顾晔手肘搭在上面，口中吐出的那阵白烟带着香烟独特的烟草味，稍微掩盖了又甜又烈的酒味。

  已经几天了，他还是没习惯自己的信息素气味。

  信息素？

  呵。

  情，求欢，□□，繁衍后代。

  生人类身上的生物退化，返祖现象。

  顾晔把烟咽进肺里，眼神沉郁，片刻后直接打开车门大步走向那个小巷！

  楼上。

  江宝晨正盘腿坐在沙上，美滋滋的啃着热乎乎的烤猪蹄，他啃得不得要领，嘴唇油乎乎，一边嚼着肥而不腻十分劲道胶黏黏的蹄子，一边看在给他剥栗子的贺靳林，“你想吃也可以吃！”

  “谁给你买的栗子？”

  “姜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