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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睏……」

林羽閉上了眼睛，困意再次襲來。

「沒事，你再睡個回籠覺，醒了叫我，不急。」

「嗯，我再眯個十分鐘。」

「沒關係，不過你吃了早飯沒有？」

「剛剛不說了嘛，剛被你吵醒，怎麼可能吃早飯了……你等我……我……準時……」

林羽困極了，已經沒有意識理解自己說了什麼，全憑本能。他強撐著最後一點理智，給自己定了個十分鐘的倒計時，設置完後，一秒入睡。

「嗯嗯，等你，等你。你繼續睡吧。」

陳清風等了十多秒，對面都沒有回覆。

「喂，你睡著啦？這麼快」

陳清風小聲地問著電話那頭的林羽。問完依舊沒有回應。

這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倒頭就睡，陳清風有些佩服。

電話那頭已經沒有了說話聲，只有林羽平穩的呼吸聲。陳清風捏著手機，不捨得掛斷。他抬頭仰視眼前的老式居民樓，猜測林羽住在哪一層，哪個窗戶能夠見到林羽……

陳清風就這麼將車停在樓下，倚坐在自己的電瓶車上，手上還舉著手機沒有放下，界面顯示正在與林羽通話中，通話時長已經到了十一分鐘。

又一分鐘後，林羽那頭終於又傳來動靜。

十分鐘倒計時已經到了，鈴聲響起不到三秒，就被林羽關掉了。

關掉鈴聲，林羽才發現，剛才的通話還未掛斷，手機還在通話中。林羽估摸著，兩邊都以為對方會掛，所以沒注意看吧，正在把電話掛斷。

陳清風說話了，「醒啦？」

林羽震驚道，「你居然還在！我以為你是忘了掛電話來著。」

「誒嘿，我聽到有人打打呼嚕了，正好錄下來。」

陳清風故意逗他。

「不可能，我睡覺不打呼。」

「你睡著了還怎麼清楚自己打不打呼。」

「真的」林羽有些緊張。

「真的，可響了，比你手機鈴聲還要大聲，不信等會兒過來我給你聽。」

林羽將信將疑，「那我沒說夢話吧？」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又給了陳清風機會捉弄他，「當然說了。」

林羽有些緊張，「說什麼了？」

「我好喜歡陳清風，我要跟他好一輩子！」

「……」原本林羽還有七分相信他說的話，這話一出，他就知道又是陳清風故意耍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