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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满是被金雷鞭打的伤痕，有好了的，有新添的。

衣冠不整，有些虚弱，却自带气场，看过去直叫人遍体生寒。

向灵华低着头，跪在地上，他不敢去看慕流云的眼睛，只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这件事是发生在慕流云了向灵华的数月之后。

虽然慕流云不能随意出入缥缈峰，受到禁制，但向灵华是可以的。一切的缘由都是向灵华在外出帮慕流云捕捉妖兽的时候，救下了一个玄烨门的女修。

那女修只知道向灵华是清净门的弟子，并不知晓他是慕流云的徒弟。

虽然当时也办了收徒典礼，可是因为慕流云没到场，整个典礼也是草草了事，清清冷冷，没几个人具体知道向灵华的样子。

那女修便记下了向灵华的样貌，自己偷偷给清净门发帖，想要和向灵华约下一见。

可是这封信还没有经过向灵华的手就先一步到了自己师尊的手里。

信里是少女情事，她被向灵华救下的那一刻就对长相极佳，又天赋绝伦的向灵华产生了一些憧憬爱慕之意，写这封信也是想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的师尊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叫向灵华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把信撇给他。

向灵华对于那女修没有任何感情，他只是萍水相逢，顺手一救。他怎么敢背叛自己的师尊呢？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的师尊。

他总觉得，不管是否经历那一晚，自己就是慕流云的，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师尊的。

慕流云让自己把那女修约到缥缈峰。

向灵华的心里觉得很不安，他总觉得他的师尊不太高兴，但是从慕流云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端倪。

慕流云的声音和神色都如往常一样，那样冰冷而不近人情。

“进来。”

慕流云的声音让人发怵，那女修哆哆嗦嗦，没走几步，就腿软的跪倒在地。

她怎么能知道，向灵华居然是慕流云的徒弟呢？她不敢直视慕流云，她太害怕了，慕流云是什么人？

三界的魔头，生性残忍，她觉得自己今天死定了。

“抬头看本尊。”冰冷的声音寒气刺骨。

向灵华和那女修不知道慕流云指的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但强大的威压哪怕他们不愿意也迫使着他们抬头。

慕流云不带感情的黑色眼眸瞥向那女修。

“你喜欢本尊的徒弟吗？”慕流云问。

那女修不敢说话，她害怕自己一个答的不对就会要了她的命。

“你不必害怕本尊，本尊答应你，只要你说实话，本尊不会杀你。”

慕流云虽然嗜杀成性，但是至少说话算话，说会灭满门，就连蝼蚁也不会放过。说不杀你，也绝对不会反悔发难。

那女修声音颤抖，哆哆嗦嗦的开口：“是，慕前辈。”她说的是实话，她不敢对这些话造假。

慕流云轻勾嘴角，笑了一下。

“有趣。”

“向灵华，那你告诉为师，你喜欢这个女修吗？”慕流云的眼睛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