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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上面写的什么？”沈哲杭指着企划案上的那一行数字，高管们压根就没注意那个5后面跟了几个o，企划部主管也慌了，手忙脚乱拿起来一看，果真是多打一个o。

  “重做。”沈哲杭把企划案扔过去，脸色更加阴沉。

  会议后半程沈哲杭彻底化身为玛丽苏小说里的正统霸道总裁，要求严苛到吹毛求疵，连用的字体不顺眼都要挑出来，回去重做的表格比过去一个月都多。

  一个半小时的会议基本算是白开了，沈哲杭又让mon1y重定时间，散会之后自己也口干舌燥，泡杯茶润润嗓子。

  温昀廷带上办公室的门：“怎么了你这是？”

  “什么怎么了？”沈哲杭反问。

  “你看看你，火气这么大，人家企划部的小王第一次来23楼开会，看把人吓的，出门都问我要不要来跟老板负荆请罪。”

  “那么大个数字都能写错了，拿出去丢的是谁的脸？”沈哲杭翻个白眼，扯了扯领带透透气，“企划部这个季度的奖金一起减半，让他们警醒警醒，免得还以为我脾气多好，越来越敷衍。”

  “嚯，你这火越烧越旺啊。”温昀廷竖起大拇指，“真·霸道总裁非你莫属。”

  “你少揶揄我。”

  作为资本家里的一员，沈哲杭绝对算是比较温和的那一类，既没有什么剥削吸血的行为也没有那些个私企老板□□的毛病。为人沉稳通透，决策精明到位，做事果断利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利益最大化考虑，深受极星集团众位大股东们的信赖和喜爱。

  去年沈桦退下来，把儿子推上位，股东们几乎全票通过，并且公司里的老前辈也尽心尽力的栽培扶持，沈哲杭才能年纪轻轻就稳坐跨国集团执行总裁的位置。

  可能是沈哲杭事业方面太过顺风顺水，投入过多精力，才造成处理感情方面弄得一塌糊涂，一个林方唯就让他焦头烂额，进退两难。

  沈哲杭手中拿着钢，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轻踱，抬头问：“你和宋衍，两个a1pha是怎么能处下去的？”

  温昀廷不高兴了：“哎我俩又没吵架，你怎么又劝分了，他最近挺安分，我们好着呢。”

  “不是，我是真的很好奇，”沈哲杭斟酌着措辞，“就是……你们两个a1pha，信息素不会本能互斥吗？”

  “当然会啊！我是a他也是a，互斥是必须的。”

  “那你们——”

  温昀廷终于弄明白沈哲杭想问什么了，他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一口：“你是想问我们还怎么上床是吧？其实这很简单啊，就像是两个正常男人，脱离掉信息素的情况一样。”

  沈哲杭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温昀廷的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a”，又在旁边写下另一个“a”，解释道：“同性之间信息素是互斥的，对吧，假如没有信息素呢？就像是我们人类还未分化出六种性别的时候，不也是只分男人女人，两个男人在一起该做什么照做什么。”

  “……可是现在跟那时候不一样，现在有六性，有信息素。”

  “对，所以和同性在一起麻烦。一开始我和宋衍真过不下去，接吻都会触信息素碰撞，就是常说的亲着亲着打起来了。我说用中和剂或者遮掩剂好了，宋衍那家伙不肯，非说什么要让我本能不再抗拒他的信息素，是不是无理且有病？”温昀廷摊开手，摇头叹气，“就跟脱敏治疗一样，慢慢靠近，一点一点慢慢来。渐渐的跟他接吻我都没感觉了，不是说亲吻这回事没感觉啊，是对信息素没感觉了。”

  “现在我对他的信息素接受比对omega还高，碰上情期的omega，那味道我有时候还受不了，但对他却不会。并且还只能是他一个，换一个a1pha都不好使，哪怕就我跟你的关系，信息素碰撞之下揍你都不会犹豫的。”

  沈哲杭若有所思点头，他大致明白温昀廷的意思了。宋衍看似不是什么聪明人，用这种笨方法，一点一点，慢慢让温昀廷这个a1pha对另一个a1pha的信息素不再抗拒排斥，时间漫长又很折磨人；但他又是很真心的对待温昀廷，因为这种方法需要的是十足的感情还有耐心，并且效果也是最持久、不可逆的，挑战种族法则，从身体本能接受另一个a1pha。

  信息素只会接纳一个愿意永久陪伴在身边的a1pha的入侵，换做谁都只能打上无效的标签，听起来就充满一种庄严神圣的忠诚感。

  沈哲杭感叹：“以后别闹婚变了，宋衍对你是真心的。”

  温昀廷一脸惊奇，打量着沈哲杭：“看不出来你居然有帮他说话的一天，我更感兴了，你这么反常是怎么回事？还问我关于两个a1pha床上的问题……”

  “谁问你床上问题了？！”沈哲杭头疼，赶紧掐断他的话。

  “问信息素排斥反应不就等于问能不能上床吗？你别转移话题，沈哲杭，你现在很有问题，”温昀廷拿起一支递到他的嘴边，“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沈哲杭摆手把他赶走：“你还是尽早离婚去吧，真是烦人。”

  林方唯带着一个红到紫的牙印去上课，大大方方招摇过市，明旭阳给他找块创可贴来：“少爷，您把这光辉印记遮上行不？秀恩爱自己看着就好，别虐狗了。”

  林方唯嘴也贫：“自己看还叫什么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