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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肯定行。”
大明子就在小屋子里,傍晚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到,过来人给我狠狠打,达到求饶为止。别动工具,肉里开花,不能把肋条骨干折。然后给我个暗号,就是用两个手指头伸到嘴里打个响亮的口哨。我马上进来给你收场,记住千万别把另外一只腿给干折了,这是底线。
大明子应了一声藏了起来,我从地窨子里上来,直奔镇里。我要让肇老六帮我找个熟悉的当地管事的,专职地癞子那种好使的人。我利用这个功夫去个小商店,给他买了条烟,让他一会进场子说两句话。然后,我俩偷偷埋伏在小黑屋的周围,等着那个傻小子。
王群这小子被老六支到另外一处地方,拿铁锹去挖埋在地里的金条,挖了半天一无所获,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气囔气死地往回走,边走边嘟囔,“竟骗我,我肯定把你的事都给你抖搂出来。”我心想,这个肇老六也真是够可以的,骗这小子也是一来一来的。这小子脑袋瓜子一根筋,就知道钱,难道以为自己是聪明绝顶吗?
眼瞅着进到小黑屋里,我和管事的一跃而起,把口给看住。只听里面哐当哐当,摔桌子和盆的声音。就听到这小子,大声问,“老六呢?”大明子一句话也没说,根本就没吱声,然后里面就是一顿稀里哗啦,还有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一小会儿功夫,就听到里面喊,“服了服了,说啥都服了。”
我和管事的赶紧进去,担心大明子将这小子给废废了,那样就是好事变坏事啦。大明子这小子,年轻手下也没有个准头子。这把王群可是蜷缩在地上,嗷嗷号。我呵呲道,“还叫王群不?”
“叫,叫,叫。饶命啊。”
“这把知道厉害了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个是谁?”
王群看了一眼管事的,管事的穿了一身制服,声音比我还高三个调,“有人告你,绑架老六,乱用私刑,敲诈勒索,坑蒙拐骗。这几个罪,哪一宗都够你喝一壶,想蹲巴黎子啊?”
“我没有啊,认错人啦。”
没想到这时候还在这里抵赖,我用眼睛扫了一眼大明子,大明子又补了一脚。这脚正好踢到心口窝上,管事的说,“影像证据,还有证人,当事人全在,你让我去找肇老六去啊?”
王群默不作声,我赶紧上前搭腔,“这些罪状能判个十年八年不?”
管事的说,“漫说十年八年啊,我看隔壁镇上的大膀子比着罪状还轻,都给判了个死刑啦。我估计就这项,死几个来回都不在话下。”
王群一听,吓得也顾不上疼了,忙爬到穿制服的管事腿前,抱住就哭啊。
“大老爷啊,我可没绑架啊,也没坑蒙拐骗啊,就是要点零花钱。”
我说,“那你说肇老六杀死你亲生父母,你是不是诬陷人家。”
“是啊,是啊,要两个钱,下次不敢,下次不敢。”
我说,“这个求不了这个情。全得听这位大领导的。”说完,我很懂事的点了点头。管事的说,“你把东西收拾好,赶紧给我去法院。”
王群一下瘫坐在地上,也顾不上被大明子打的鼻青脸肿,“我也没想惹这么大的事情啊,我就是要点零花钱。”
“我告诉你,早挨枪子,早托生。”
管事的说,“快收拾,送你上路。”
王群啥也听不进去了,一门心思把头磕得叮当响。我一看差不多了,如果再逼,恐怕给他的精神病给逼出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我跟管事的使了个眼色,管事的迅往后边一站,我故意大声跟管事的说,“这小子上有高堂,下有鸡鸭鹅,也没干啥事,肇老六说咋处理,就咋处理吧。”
这小子在地上更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我再也不会干这事了,再也不干这事了。”
我一看这事有准头儿,趁着热乎劲,我说,“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给他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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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说,“你这事啊,只有不追究啦,才能好一点。得问问当事人,才能行。”
王群连连点头。管事的说,“你这样吧,你赶紧把事情经过写到本子,和你以后得承诺写出来,签字,然后咱们才能了事。”
我赶紧借坡下驴,准备点钱塞给王群,说“今天的事就此结束,这是一点补偿,够你花了。以后少扯犊子,这次我去找肇老六,问问能不能不追究啦。”
王群千恩万谢,签了字,拿了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从此再也没有骚扰过肇老六,反而变了个人似的,对那对老两口亲切的很,像亲生的一样。
回去之后,我详细地把这个事告诉三姥爷时,三姥爷说,“这事办的周全,回沈阳吧。”
不过回沈阳之前,我还真想问问,“这个地窨子是怎么做出来的?”
三姥爷说,“那玩意好整,就是房址,一般选在背风向阳、离水源较近的山坡。先向地下挖三四尺深的长方形坑,空间大小根据居住人口多少确定,在坑内立起中间高、两边矮的几排房柱,柱上再加檀椽,椽子的外(下)端搭在坑沿地面上或插进坑壁的土里,顶上绑房芭和草把,再盖半尺多厚的土培实,南面或东南角留出房门和小窗,其余房顶和地面间的部分用土墙封堵。这种房子地下和地上部分约各占一半,屋内空间高两米左右,或砌火炕、或搭板铺在地中央升火取暖。房顶四周再围以一定高度的的土墙或木障,以防牲畜踩踏。”
我一听,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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