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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里的声音如我所愿地停了下来,我乐,希望经过我这么一折腾,里面的那个变态会ed了才好!看他以后还怎么糟蹋人!想到这儿,我更加卖力地嚎,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嗓子,&ldo;西边放羊,热辣辣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rdo;歌词记不清楚,我翻过来覆过去地就唱那么两句,片刻后远处传来狼嚎声,一声接着一声,颇有些要和我遥相呼应的意思。营地里的灯一盏盏地亮了,有人骂骂咧咧地出来,吼道:&ldo;嚎什么嚎啊,还睡不睡啊!&rdo;&ldo;睡不着,唱歌也不行啊!&rdo;我哑着嗓子吼了回去,然后又冲着远处朦胧的人影,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这才停了下来。只觉得嗓子疼得冒火,连咽口唾沫都觉得困难。&ldo;你兴致好得很啊!&rdo;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我抬头,看见只穿了一条单裤的诺顿王站在帐门口,我干笑两声,说道:&ldo;看到糙原的夜色这么美,忍不住唱了起来。&rdo;我的声音嘶哑低沉得很,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嚎的,还是因为害怕。他看了看我,冷笑一声,说道:&ldo;去把里面的女人带走,然后再给我抬桶水来,我要洗澡。&rdo;说完转身就进了大帐。我强忍着怒气跟着他进去,地毯上已是一片狼藉,那可怜的赫裢女子神情呆滞地蜷缩在地毯上,小鹿般的眼睛里蒙着厚厚的水汽,正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我。诺顿王在矮几旁盘腿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我。人渣!畜生!我在心里暗骂,然后蹲下身去搀那个赫裢女子。她看到我向她伸过手去,惊恐地往后缩去,又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身体,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我能想到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她应该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呻吟声而羞愧吧,在敌人的身下,却发出了呻吟。&ldo;别怕。&rdo;我低声说道,&ldo;这不是你的错,这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rdo;听到我如此说,她眼中的泪水转了两圈,终于化成两道水线落了下来。我看了看她那已经褴褛的衣服,从自己身上脱了件外套下来,给她裹在身上,然后向她伸过手去,低声说道:&ldo;起来,你是个坚强的赫裢女人,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吧。&rdo;我没敢把&ldo;疯狗&rdo;两个字说出声来,只向她做了做唇形。她感激地看着我,颤抖着伸出手来放进我的手里,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压抑着自己不哭出声来。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直想扇自己的耳光,心里感到从没有过的惭愧,竟不敢去看她清亮的眼睛。我扶着她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帐外走,刚掀开帘子,身后就传来诺顿王冰冷的声音:&ldo;快些打水来。&rdo;打水,我打你个头!我停了停,然后又挺了挺脊背,扶着那赫裢女子出了大帐。大帐旁早已经准备好了清水,我的工作只是需要把水用桶提到大帐中去,把那个硕大的浴桶灌满。在我满头大汗,&ldo;呼哧呼哧&rdo;地提进第十五桶水,拼了吃奶的力气把水倒入浴桶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示意我够了,我把水桶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你就洗吧,这么凉的水,真希望你能腿抽筋淹死在里面算了!他嘲弄地看了看我,在我身前站定,我不解地抬头看他,。他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他自己身上的单裤,然后又嘲弄地看着我。我猛地明白过来,他竟然在等着我给他脱裤子!靠!他故意的吧!刚才他欺负人家小的时候怎么不用我来给他脱裤子呢!我怒气冲冲地和他对视,胸口起伏得厉害,现在如果能照到镜子,我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嘴都是歪的。&ldo;给我脱衣服!&rdo;他冷声说道。我闭上眼,咬了咬牙,然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伸到他的腰间抓住他的裤子,心一横,&ldo;噌&rdo;的一把就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半天没有等到反应,我低着头睁眼,正好看到他的一双大脚,你不就是想耍我么?姑奶奶又不是没见过裸男,还能让你瞧了笑话去?于是我慢慢抬头,从下往上看去,视线滑过他修长结实的双腿,闪过他的男性徽征,看过没有一丝赘ròu的紧致腰腹,爬上强壮宽阔的胸口,最后对上他那双碧绿如深潭般的眼睛。我撇着嘴&ldo;啧啧&rdo;两声,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就这身材,还好意思炫,比起承德来差远了!我讥讽道:&ldo;尊贵的王,难道您每次洗浴还需要您的侍从把您抱入浴桶么?&rdo;他嘴角挂了一抹冷笑,自己从地上的衣服中迈出脚来,然后又跳进了浴桶。我松了口气,转身就往外走,这么变态的诺顿王,我可不希望和他之间再发生点什么故事。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他在背后说道:&ldo;过来给我擦背。&rdo;我怒啊,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在别人转身后再说话呢?我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满脸笑容地转回去,说道:&ldo;麻烦您以后有话就一次说完行么?&rdo;诺顿王背对着我靠在浴桶中,没有说话。我拿起搭在浴桶边上的一块布巾,狠狠地往他的后背擦过去,一边搓一边恨恨想到,就当是给猪褪毛吧……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糙原上的时候,我刚趴在矮几上眯瞪了没有两个小时,昨天晚上,这该死的变态诺顿王让我给他搓完背之后,又让我把浴桶里的水一桶一桶地提出去倒掉,等我收拾利索再进来的时候,他躺在地毯上睡得倒好。我低声叫了他两声,看他没有反应,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弯刀,蹑手蹑脚地过去,摘了弯刀下来抱在手里,摸到他身前。他睡得正熟,睡脸上少了些醒着时的戾气,线条也柔和了不少,显得比平时年轻了很多,也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怎么就会这么狠毒呢?我用弯刀在他脖子处比了比,这么一刀下去,他就能直接去见阎王了吧?西罗盟人的王突然死了,恐怕西罗盟人会军心大乱,这个消息对承德来说一定是个天大的喜讯……我举起了刀,可是却怎么也砍不下去,他一刀下去是完了,我呢?外面都是西罗盟的士兵,跑是铁定跑不了的,明天他们一看我砍了他们的王,他们还不得剁了我?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值得么?我刀举了又落,落了又举,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他作孽,总有雷公来劈他,我还是别逞这英雄了。虽说不怕死,可是在这糙原上做上半年的野鬼也不是人干的事,再说他死了,他的鬼魂就能放过我的鬼魂?死了我也打不过他啊!那岂不是要被他报复半年之久,最后弄个魂飞魄散都没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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