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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个猜测。
忽然,她对晓春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睡会儿。”
晓春不放心,担忧道:“那奴婢就在屋外守着,殿下如果有吩咐,随时喊奴婢一声。”
姜雪淡淡道:“不必了,别担心我,你自去后院忙着。眼见着就要入冬,府内下人的冬衣可都让人裁制了?”
晓春道:“名单已经统计好了,这几日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制衣坊了。”
姜雪突然道:“我与宿玉也算有些交情,你现在直接套了车去洒金巷吧,找一间名为‘锦绣’的商楼,将单子给她做吧,不必透露是哪家的,约个时间去取就成。”
晓春知道姜雪这是想将她支开,便应下了。
不多时,姜雪从床上起来,拉开妆筪取出景晔给她的那瓶东西。
她拿出一方绣帕洒上一点,打开窗户往外挥了挥。
一刻钟左右,便有一只洁白的鸟儿落在窗棂之上。
姜雪捧起那只鸟儿看了看,怪不得叫“斑斑”,胸前全是墨点般的印记,落在雪白的羽毛上,就如墨迹斑斑。
她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有事相商。”
然后将纸条细细卷好,放到斑斑爪上。
斑斑似有灵性般,也不用找东西捆着,它自己就抓紧了纸条,然后从窗里飞了出去。
寺衣馆内。
“你疯了?!”济言大声惊呼,“这是冀京,不是在乾国!你行事好歹小心低调些,大半夜的让人夜闯京兆尹府,你当冀京卫是吃素的?”
景晔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孤的影卫也不是吃素的。”
“你要留下半分蛛丝马迹怎么办?”济言急道。
“留下也无妨,孤的下属在冀京走迷了路不可吗?”景晔挑眉问道。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冀京里来往的商队出现了北奚人,还有军马,”景晔抿了口茶,淡淡道:“让人去调一调京兆尹记录的通关路引罢了。”
“那你不能找个别的办法徐徐图之吗?再不行,你让姜雪兄妹去帮你查,何必闹这么一出!”
“孤就是要敲打敲打背后之人,”景晔道,“打草惊蛇,也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济言有些无语,没好气地问道:“那你都查出些什么了?”
景晔疑惑道:“什么时候孤做事,也要向你汇报了?”
“我来这冀京帮你卖命也不是一两日了吧?”济言吹胡子瞪眼,怒道,“如今你还要防我?!”
“别操太多闲心,”景晔平静道,“将你万宝楼的生意做好便行了。前些日让你去查问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大哥,我开的是珍宝行,又不是秦楼楚馆!”济言翻了个白眼,道:“同那些达官贵人套话哪有那么简单。”
“那你就去开个秦楼楚馆吧,”景晔道,“左右万宝楼的名声银两也挣下了,是时候再加快些脚步了。”
济言双手摊开,放到景晔身前。
景晔冷冷嘲讽道:“别跑我这里来装穷,你自己出。”
济言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好好,我给你打工卖命,辛辛苦苦挣下的生意本还要接着给你织情报网用是吧?”他哀嚎道:“那我图啥啊!”
景晔挑了挑眉,道:“对啊,你图什么呢?”
“难不成,你是看上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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