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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菀张开双臂，背对着他。

  与此同时也闭上了双眼，就好似掩耳盗铃，以为自己闭上眼，便不存在。

  白菀看不见，感官便越灵敏，她感觉到霍砚离她极近，甚至他的呼吸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脖颈处，激起一层白毛汗。

  身上偶尔会感觉到细微的触碰，凉，是霍砚的手指，他碰到哪处，哪处便控制不住的僵。

  “紧张什么？上回咱家不也是这般伺候娘娘的？”霍砚拍了拍她的腰。

  上回是她昏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白菀猝然睁开眼，霍砚正环着她的腰系裙带，垂着眼帘，长睫在他冷白的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霍砚拉着她在置的妆奁前坐下，如缎的墨在他手下变作精致华美的云髻。

  白菀透过铜镜看他。

  霍砚真的是她生平所见，姿容最上乘的，世间所有形容美色的词汇，都比拟不出他的十之一二。

  “掌印下次出宫是何时？”白菀舔了舔嘴角，问道。

  霍砚弯下腰，长指勾着白菀的下颌，与镜中的她对视，答非所问道：“咱家这番伺候，可得娘娘心意？”

  白菀看着镜中的自己，双手攀上霍砚的手腕，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她抬眸与霍砚对视，看着他眼中浓稠的墨色，勾唇笑起来：“多谢掌印，本宫甚是满意。”

  霍砚猝然收回手，直起身：“满意就好。”

  他换了一身绯色长袍，将臂弯里搭着的火狐裘，披在白菀身上：“外头下雪了。”

  随后将白菀一路送出内殿，交给绿漾，看他们逐渐走远，才拿了方帕子，慢条斯理的蹭自己的手背。

  皇后的小伎俩真是越娴熟了。

  只是他来回的擦拭，一点点似火似烧的感觉却越明显。

  白菀一路往外走，拐过回廊时，余光处那一点红色依旧明显，她笑得越明媚。

  出了玉堂，白菀才问绿漾。

  “舒瑶光昨日承宠了？”

  绿漾颔道：“是，听说皇上特别满意，今晨下旨封了淑妃。”

  直接跨了一个品阶。

  姜瓒登基以来的头一个妃位，也是头一个承宠的妃子，意义非凡。

  “既然如此，就免了今日的请安吧，”白菀脚下一拐，往御花园走去。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沿途的内侍和宫女正忙着清扫积雪。

  御花园这处还未清理好，雪里一踩一个脚印。

  “这么好的消息，怎能不告诉本宫最亲近的妹妹呢，”白菀心情很好，连绣鞋被雪水沾湿，也不觉得冰冷刺骨。

  “希望她，能一如既往的胜券在握。”

  白菀少有的笑得如此开怀，折了一支梅拿在手里，嗅着梅花的暗香，笑靥如花。

  红梅映美人，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