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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树非常紧张，&ldo;他改变了什么？！&rdo;&ldo;蛇。&rdo;罗乔说，&ldo;龙王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个银环，那是一条蛇。&rdo;都登想了想，说：&ldo;他有个蛇形手环，那是不是活的蛇不好说。&rdo;说完他愣了一下，这话他是否曾经说过？他边继续想边说，&ldo;我没有看到那东西动过，但记得它有双会眨的红宝石眼睛，我以为是珠宝设计师做的小机关……&rdo;他的记忆已经被刷新过了，但他无法察觉到这点。伏容说：&ldo;但这蛇是活的？&rdo;都登说：&ldo;龙王是很喜欢伸手去摸它，可能它是活的，只是不在其他人面前动。&rdo;其实他怀疑龙王可能都不知道那蛇是活的，因为那蛇如果太懒，龙王很可能会把它是活的这事忘了。蛇？云树皱眉，他记得打开金属箱时，沉睡着的龙王左手腕上是有个银环，那东西有生命特征？他跑去找出龙王的身体数据记录，咦，还真的是个活物，只是那东西太小，可能又在&ldo;冬眠&rdo;中，被他忽略了。&ldo;好吧，他手腕上有个活的蛇形手环‐‐这是个奇怪爱好，而这条蛇还是从海岛开始就跟着他的，这也算是个神秘事件。&rdo;云树说，&ldo;但这和秦墨有什么关系？&rdo;&ldo;因为，那就是秦墨。&rdo;罗乔眼圈泛红，但脸上带笑，&ldo;他和他一起回去了，陪着他渡过了这几千年。&rdo;云树瞪眼，他明白了罗乔的意思，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都登也一愣，&ldo;哦，能够变出各种形态的传说中的金悦族……&rdo;&ldo;什么传说中的金悦族，谣言，金悦族是人造种族，与传说绝缘。&rdo;云树反射性地反驳。&ldo;对，你造的。&rdo;都登说，&ldo;真是想不到……秦墨回去变成了那条蛇……&rdo;伏容说：&ldo;他们现在在一起？&rdo;他一句话说中了关键点。&ldo;对！&rdo;云树回神，&ldo;就是说问题似乎快要解决了？现在只等他们从时空迷雾出来就行了？&rdo;他脸上的愕然还未完全消褪，太突然了，怎么突然间问题就解决了？罗乔笑说：&ldo;好像是这样。&rdo;她拭去了眼中的泪水。改变可能导致失去，若只是守护，能否得到幸福？时空迷雾里，一个身后有一对巨大光翼的人正在盲目乱飞，然后他听到一个有些困倦的声音，&ldo;你飞了多久了？不累？&rdo;诶？什么声音？燕齐看向周围，看了又看，除了雾什么都看不见。&ldo;在你手上，你总是忘了……&rdo;燕齐感觉到左手上有东西在动，他抬起手，看到一条银白色的小蛇正睁着红宝石眼睛看着他，燕齐把手腕移到眼前，好奇地盯着小蛇看，&ldo;你是活的？&rdo;&ldo;笨蛋。&rdo;小蛇吐出分了叉的鲜红舌头，舔了舔面前人的嘴唇。&ldo;……&rdo;燕齐眨了一下眼睛，&ldo;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一点，你好像真是活的……但是你会说话？&rdo;&ldo;你说呢？&rdo;小蛇伸着脑袋看看四周，&ldo;这是……哦，迷雾森林，也就是魔鬼海。&rdo;燕齐又眨了眨眼，&ldo;有些事我好像是不记得了……&rdo;&ldo;好像你是什么都不记得。&rdo;小蛇不客气地说。它在燕齐手臂上溜来溜去地活动身体，这一觉差不多是二十来年，骨头都僵了。燕齐问：&ldo;这里是哪里？很奇怪的地方，我飞不出去。&rdo;小蛇抬头看着他，&ldo;亲我一下，就告诉你。&rdo;有些低沉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很温柔，燕齐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先低头在小蛇的头上亲了亲，他疑惑地皱眉，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男人的声音笑说：&ldo;不知道是哪里你还乱跑？我只是稍微睡久了一点而已，你就不能等我醒来？&rdo;燕齐无辜地说：&ldo;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一只鸟，然后我想飞飞看。&rdo;一只鸟？小蛇，也就是秦墨想起来了，那是他变的，诶，真是的，没事变什么鸟，如果只是变成四条腿的动物，那燕齐也不会不小心跑时空迷雾里来。&ldo;累吗？看看能不能找艘船歇会。我记得这里空船很多。&rdo;&ldo;你来过这里？那我也来过吗？&rdo;&ldo;嗯，我们都来过。&rdo;&ldo;我不记得了……&rdo;&ldo;我记得就行。&rdo;&ldo;哦。&rdo;时空迷雾里是有很多幽灵船，有少部分看起来还是完好的，甚至连食物都还是温热的，但就是没人。燕齐和秦墨找了一艘这样的船，上了船，秦墨问燕齐，&ldo;累吗？&rdo;燕齐想了想，摇头，&ldo;没有。&rdo;小蛇从燕齐手上下来，变成一只银白色的小兽落到地上，跑开了。燕齐跟上它，&ldo;怎么了？&rdo;小动物跑进船长室，他看看床上的睡袍，身形开始扭曲，眨眼间燕齐便看到一个银发的男人裹着睡袍出现在自己面前，燕齐看了他一会，然后拉起自己的头发看了看，&ldo;颜色不同。&rdo;&ldo;早就不同了。&rdo;男人走近两步，让两人靠得很近，他张开手臂抱住燕齐，&ldo;燕齐，我们回来了。&rdo;燕齐的脸侧贴着那些银白色的柔软发丝，奇怪地感觉鼻子似乎酸酸的，&ldo;燕齐？&rdo;&ldo;我想你应该还是更喜欢叫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秦墨？&rdo;&ldo;哦。&rdo;&ldo;快叫。&rdo;秦墨说。&ldo;秦墨……&rdo;燕齐说，&ldo;你以前也变成人吗？&rdo;&ldo;和你有时候会变成其他动物一样，我有时候也变成人。&rdo;秦墨笑说，&ldo;变成人有些事做起来会方便一些。&rdo;他退开一些，亲吻住燕齐，柔软的唇舌一相触就再不舍得分开，纠缠不休起来……燕齐所剩的常识中并不包括伦理这一块，他以非人族的身份生活太久了，非人族刻进他骨子的法则只有强者为尊这一条，至于情爱或其他，他只凭本能。不久后，两人倒到床上，秦墨的睡袍敞着，他笑看着身上正看着他发呆的人，&ldo;忘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你不会就我来。&rdo;&ldo;谁不会。我只是觉得我看着你就觉得很高兴……&rdo;秦墨抬起手放在燕齐的脸侧，拇指在燕齐唇上划动，&ldo;真巧，你也让我着迷。&rdo;&ldo;……&rdo;燕齐压下心中的奇怪感觉：知道自己有颗美味的糖果，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省得吃掉。他低头亲了亲秦墨，尝尝味道又放开，像是他真的会被融化一样。由着他折腾半晌，秦墨终于声音沙哑地道，&ldo;换我这样折腾你，你肯定早哭了。&rdo;&ldo;嗯？&rdo;燕齐有些迷糊的看着他，眼中半含秋水。秦墨摸摸他的脸，温度太高，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温度还是太高，&ldo;怎么了？&rdo;&ldo;不知道，难受，我好像病了……&rdo;&ldo;你现在说病了太迟了。&rdo;秦墨把他拉下来，&ldo;这种时候，我可心软不起来……好了，什么都没想。&rdo;爱欲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焰，灵魂在其中灰飞烟灭。不知道在第几次运动过后‐‐极限运动中的双打运动，两人终于都累了，靠在一起沉沉睡去，秦墨在沉睡中，还记得摸摸身边人的体温，唔，好像还好，然后继续沉睡。醒来时，秦墨看在燕齐正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是真的燕齐，意思是这个是罗隐族形态的燕齐，黑发黑眼，右半边身体上有花纹。秦墨默默地看了他片刻后，说：&ldo;其实我现在也不讨厌金发。&rdo;燕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委屈，他以为他喜欢，毕竟之前两人反复把对方折腾了个够，不讨厌就能这么做吗？他还以为是因为喜欢。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秦墨笑说，&ldo;以前有段时间和你吵架……诶，说实话，你以前是黑头发，后来，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弄成金色的。&rdo;&ldo;我不记得了。&rdo;&ldo;嗯。&rdo;秦墨说，&ldo;没事，我记得就行。&rdo;他握住燕齐的右手，用手指描划着他手上的藤蔓状花纹，&ldo;记得这些花纹是怎么回事吗？&rdo;燕齐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又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秦墨把他拉下来，让他枕在自己身上，&ldo;好了，别想了，有我在呢。&rdo;燕齐听着秦墨心跳声，那不急不缓的节奏似乎能蛊惑人心，&ldo;你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rdo;&ldo;这从来就不难。&rdo;秦墨认为自己一直都知道燕齐的想法，只是知道不等于理解，只能说两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从来就不同。燕齐说：&ldo;我是不是很奇怪？&rdo;他之前可以变出翅膀了，但现在不行了，他身体的力量也变脆弱了，他觉得自己会害怕，但并没有，是因为身边这个人？&ldo;不，你不奇怪，我一直才是奇怪的那个人。&rdo;&ldo;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很久了？&rdo;&ldo;是的，我们认识很久了，你的事我都知道，至少是大部分。&rdo;燕齐身上还有小部分事情，秦墨还没有证实。例如云树到底对燕齐做了什么？不过，可以猜到应该改变了他的血统，拿走了他的记忆，但现在罗隐族血统却还是回来了，这点或许也在那人的计划之内？这样也好，毕竟罗隐族才是金字塔顶端的种族。虽然有随时可能失踪的缺陷，但至少拥有了最大程度的自我保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