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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住在顶层大套房里,方便沟通交流,共同行动。
颜幼卿进门,徐文约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见他脸上表情,便知是震惊于室内奢华布置,笑道:“裕容说这个套房有额外保密服务,除了饭店大老板,谁也问不出客人真实身份。好是真好,贵也是真贵。一晚上,这个数——”说着就要伸手比划。
“别。文约兄,”颜幼卿拦住他,“我不问,你也别说。”在鎏金雕花的沙发扶手上摸一把,坐下去忍不住整个人摊平,奔波一天一夜的疲乏涌上来,不愿动弹:“真舒服。”
徐文约不禁大笑:“哈哈,你跟裕容……就是这么过日子?所以你俩从来不吵架?”
“你们两个,背后编排我什么呢?”安裕容身着浴袍从里头出来,边走边擦头发。转脸看向颜幼卿:“怎么来这么晚?”不等他回话,又道:“饿不饿?还是先去洗个澡?”
“不饿,冯家的饭挺好吃的。先洗个澡罢,下午在印刷厂厂房蹲了小半天,拖到晚上,又趁夜小放了一把火。虽然中间换了印厂工服,总觉着油墨黑烟熏一身,难受。”
安裕容看他说完没起身,伸手使力将人拉起来,作势往脖子里嗅嗅:“别说,这油墨香还挺好闻。”见他精神不振模样,又道,“要不我帮你洗?”
颜幼卿再顾不得拖沓,挣脱他径直往里走:“不用!我自己洗。”
等他也一身浴袍出来,客厅两人正热高馡配点心,边喝边吃,惬意非常。茶几上另外摆了一盘肉馅饼,一块水果蛋糕,一盅奶油酥皮汤,一看就是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氤氲着食物饮品的馥郁浓香,残存的一点疲惫与焦灼尽数消融。
待他吃了两块馅饼,端起碗盅慢慢喝汤,徐文约道:“我最先到,要不我先说?”
另两人嘴里不得空,光点点头。
“今日联系了昨天碰巧不在场的,以及靖如他们走后,趁乱跑掉的几个诗画社核心社员。事发后他们马上通知了其他没被波及的成员,到这会儿,该躲起来的,大概都躲起来了。据他们所说,警察一共逮捕了谢鲲鹏等七人。警察并不认识人,但点了谢鲲鹏和蓝靖如的名字。其中一个被抓住的社员脑筋机灵,当场冒充蓝靖如,警察见点名的两人都在,只抓了反抗最激烈的几个,其他人跑了也就跑了,并没有穷追不舍。不过,冒充蓝靖如这个,估计蒙骗不了多久就会露馅儿。按照咱们所讨论的方案,我给了他们三个提醒:一是销毁所有手头保存的劳工主题原稿。二是临时解散社团,不要轻举妄动。三是社团内部可能有人做了当局眼线,须得多留个心眼。万一问起,统一口径,统统推说不知道。”
安裕容道:“年轻学生热血冲动,未见得肯完全听你的。”
徐文约叹气:“听不听在他们,咱们却不能不说。放心,我没露面,都是电话联系或者转托旁人送信。”又一笑,“其实只要稍加调查,便会知道诗画社社刊发行这事背后的人是我。不好意思,这一回,我这做兄长的又拖累你们了。”嘴里说着拖累,面上却不见愧疚之色,还顺手从安裕容面前的盘子里拈走了最后一片饼干。
“到底是谁拖累谁?要不是我们,你也不会认识他们,更不会揽上社刊发行的事儿。”安裕容话说得客气,然而动作毫不含糊,两根手指一夹,将饼干又抢了回来:“阿卿还没尝呢,好歹留一片给他尝尝!”硬生生转换话题,“你这一整天,总不能只做了这一件事。”
“午后暗中约见了夏新中学的江先生。他倒是机警,及时处理了手中的原稿。只是和诗画社其他人不熟,没法联络。对了,他还提起前些时候他从皞儿的年级调换到其他年级去了。”
“如此反倒更有利于保护皞儿。他这是未雨绸缪啊。”
“我看他镇定自若,早有打算,像是另有组织的样子,倒不必我们操心。”
徐文约话未明言,安裕容、颜幼卿心中都明白,这位江先生,十有八九,便是杜召棠所谓“新党”一派。
“至于召棠那里,没什么新消息。他答应得挺痛快,会帮忙打探诗画社的案子。不过他经营时日短,事务范畴也不在这一块儿,结果如何,没法保证。”
安裕容摆摆手:“他肯帮忙就好。我只担心他如今身份立场不同,不肯沾手。”
徐文约笃定道:“不至于。我跟他是患难之交,你二人对他更是有救命之恩。召棠这人胆子不算大,但热心肠,讲情义。”
安裕容便笑:“不用他两肋插刀,方便的时候悄悄递个消息就行。抓人的案子,还是之前阿卿说得对,得找警局的人。召棠兄那里没消息,钱汉章钱局长的消息可准得很。”
申城警局局长钱汉章,因破获尚古之遇刺案有功,名声大噪。其后职位虽没变,革命党内官衔却升了两级,实权亦大大增强。知情人都明白,他这个功劳,实际是编外人士颜幼卿白送的。钱局长心里也十分佩服玉家兄弟的本事与为人,事后曾主动示好。安裕容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对于这位警局大佬,非常乐于结交,虽往来并不密切,但逢年过节总有表示,一直保持着良好关系。
“我说是小年轻不知轻重,写了几篇引人误会的文章,钱万章先问发了没有,发在哪里。听得不过一个诗画社团社刊,还在印厂库房没发出来,直言不算什么。他当场就打电话问了底下的人,得知谢鲲鹏几个关在旧演武场警备所临时监房里。说是最近几天抓的人都关在那儿了,还没来得及审呢。按照钱局长的意思,他打个招呼,警备所那边先把人压在牢里拖着。只要不过审不定案,就大有可以动作的地方。”
安裕容见颜幼卿喝完了汤,把手里抢来的那片饼干递过去,继续道:“从钱万章那里出来,我去了一趟旧演武场警备所,见了谢鲲鹏一面。还好,只是点皮外伤,没大事。这两天警局会先提审其他人犯,搞几个大案子。只要他们在里头乖顺些,不惹人注意,后面寻个时机悄悄保释出来便是。”
安裕容转述钱万章原话:“钱局长说了:‘你们把首尾打扫干净,人出来后到乡下久躲一阵。要有钱有门路,索性留个洋再回来,到时候,谁还记得这点芝麻屁眼大的破事儿?’”
安裕容这一天,不比徐文约轻松。离开码头后,先让司机开到自家住所附近,绕着房屋转了个圈。甲-3号门上贴了封条,丙-1号大门紧闭。路上表面瞧不出异常,但七号巷巷口时有便衣身影出没。他没做停留,径直离开,随即又去银行办了些手续,收拢现金,以备缓急之用。再准备出几张支票,随身携带。
“钱万章那里,给了一张一千元的支票。过两天去警备所接人,还得有点儿表示。回头告诉谢家一声,看他们能拿出多少。至于谢家人,就不必出面了。原本咱们看的,也不是谢家的关系。依钱局长的意思,样子要做足,便衣还得闲逛两天才会撤走。我看咱们也不必急于回家,就在这里住着。等事情了结,直接回庄园接人。”
徐文约笑道:“这地方这么舒服,只要二位玉老板不心疼钱,我可巴不得久住几天。”
次日睡醒,颜幼卿又跑了一趟谢家。听得过几天警备所就能放人,谢鲲鹏祖父大为感激。尽管心里对他头天晚上故意火烧库房颇有微词,对于警局那边不肯带谢家人出面亦暗含不满,仍然强忍心疼,拿出一张两千块的支票。生意人毕竟懂行情,知道要打通关系,没有这个数根本拿不出手。颜幼卿不与老人家计较,说两句场面安慰话,急忙走了。
他要赶午后的船回清湾镇,跑一趟江南艺专,给俞蜚声报个信。毕竟诗画社社刊发行,俞蜚声曾经帮忙牵线文萃书局。之后便要返回庄园,于此多事之秋,仅有约翰逊一个洋人,外加几名女眷,到底叫人放心不下。而徐文约与安裕容则留守申城,直至顺利救出谢鲲鹏几人。
三人约好在爱多亚大饭店一起吃午饭。爱多亚大饭店别的都好,只饮食一项因迁就洋人,本地饭菜只勉强能入口。颜幼卿提前几分钟下车,拐到光鲜亮丽的江滨大道后头,在小巷里买了几包老字号的糟鸭胗、卤凤爪、酱肉、熏鱼之类,三个人各自爱吃的都买了一两样,另有一瓶江南头曲酒。
他拎着这些东西进饭店大门,侍者惊奇地看了又看。最终欲言又止,周到礼貌地迎进去。颜幼卿心里颇窘迫,面上镇定自若。走到套房门口,徐文约恰好探出头来两边张望。看见他手里东西,大笑:“我刚和裕容打赌,是泰记糟货的味道,他非说是大富贵的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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