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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生离死别的哭泣之后,林小容给聂毅看了一条只织了个开头的围巾,织的水平基本可以用没有来形容,只是勉强将『毛』线织在了一起,连个个四边形都不像。
聂毅目光落在‘围巾’上面,还没他两个巴掌加起来大,但就这小小一块满是摩挲的痕迹,特别是还穿着『毛』衣针的边缘,有些线已经快被磨断。
“这条围巾,永远,永远都、织不好了。”林小容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抓着那条不能称为围巾的围巾,抬眼望着聂毅,“这个可以当证据不?这就是我胡彬那天织的。”
且不说这块围巾已经被『摸』得不可能验出来指纹,就算验出来也不能确定就是胡彬在案的当天织的,怎么都不可能成为证据。
聂毅把林小容递手围巾的手按回去,说道“阿姨,这是胡彬的遗物,还是留下吧。”
“嗯?”林小容动容地反应了一下,听明白了聂毅没说出口的意思,动作缓慢地把围巾收回去,哽咽地说了声,“好。”
可这一个字落下,她将那一块围巾『揉』在胸口,又恸哭起来。
聂毅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有抬起来。
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过‘母亲’这一角『色』,更不懂应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这种悲痛应该不是他一再保证会努力查到真相就能够消除的。
“林阿姨。”喻亭玉瞥过聂毅,挤到了林小容和聂毅中间,扶着林小容说,“你先上床休息一下吧,我送这位警察同志出去,晚饭我来做就好了。”
“我没事!没事!你们去忙嘛!去忙,不用管我的。”林小容抹干净眼泪,强颜欢笑似的表情,连连拂开喻亭玉的手,让他们别管她。
“那你休息。”喻亭玉也没再坚持,朝聂毅使了个眼『色』,便往门口走过去。
聂毅跟出去,大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屋里压抑的悲伤,他见喻亭玉轻舒了一口气,突然转眼认真地打量着他说“人,你已经见过了,还觉得那都是我的臆想吗?”
“我不能向你保证一定还胡彬清白,只能说我一定会查下去,无论结果如何,都算是给一个母亲最后的交待。”聂毅正『色』地回答。
他这么不是推托,段寒江拒绝喻亭玉并没有不对,没有任何证据就否定一桩已经结案行刑的案子,确实只能算是臆想。
所以他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不是和已经宣判的结果一样。承诺不一定成真的结果,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喻亭玉不屑地轻瞥着聂毅,表示对她这模棱两可的话不满,不过也没直接说出来,改问道“那你回去就能重新查这个案子吗?”
“我并没有这个权利。”聂毅如实回答。
“你不是答应了会查下去吗?”喻亭玉言辞瞬间激烈起来。
“我会查下去,但警方不一定能马上重查,我还要回去先跟我们队长商量一下。”
“你们队长?是那个凶恶又受威胁人的大叔?”
聂毅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喻亭玉说的人是谁,等他意识到是段寒江时,他蹙了下眉角,认真地纠正道,“段队他认真负责温柔正直,你对他太偏见了。”
“哈?”喻亭玉的表情就差直白地在脸上写她不信了,不过她并不想谈论别人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警察这个问题,于是换了一个问题问。
“能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方便有事联系,你有消息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可以。”
聂毅也觉得他还会再找林小容,不过他这个可以并不包括第一时间通知喻亭玉查到的结果。
他想着说道“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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