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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有一圆形石桌，配有两个石凳。

  静凡走出房门，将门合上。一张俊脸出尘，美中不足是下巴太红。

  他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摊手道：“施主，坐罢。”

  “来了来了。”周窈屁颠屁颠跑过去，把鱼食盒放桌上，水滋滋的手直接往身上擦。

  静凡眉头一蹙，干脆闭上眼，推送几颗数珠：“今日，我们便先说佛法。”

  啊？先说佛法？

  学习的兴“啪”得没了。

  周窈对佛法一窍不通也没兴，她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对佛法纵有崇敬，但总归是个无神论者。

  她打哈哈笑道：“大师，要不你先教我识字，我太久没看书了，有些字我都不认得。”

  静凡眉头皱得更深了，只当她是开玩笑：“贫僧精通佛法，其余朝堂上何愁没有良师？若施主有异议，请回吧。”

  得，静凡大师一言不合就赶人。

  周窈忙安慰道：“学学学，学佛法。”

  静凡：“阿弥陀佛，施主尽可先提问，贫僧看看施主对佛法的了解程度。”

  对佛法，周窈可谓见识浅薄也毫无兴，最多看过《济公》《西游记》，但人家要她问，她只能硬着头皮问。

  憋了半天，她支支吾吾：“嗯……为什么佛祖要踩莲花？不能踩牡丹花、绣球花、霸王花？我觉得栀子花也挺好看的……”

  静凡大师眉尾一跳，解释道：“莲花净洁，出五浊世而无所染着。佛经中言，人间莲不出数十瓣，天上莲不出百瓣，净土莲千瓣以上。故佛祖所坐，均为千瓣莲，并非普通莲花。”

  “哦，那你刚才说净土，真的有净土吗？”

  “有，成佛便往净土。”

  “哦，那佛祖在净土都干啥，平时除了坐着讲经，有没有别的什么娱乐项目。”

  周窈想到在现代，寺庙的香火箱上都有支付宝二维码了……那现代佛祖会不会也刷手机上网冲浪吃吃瓜？

  静凡大师眉尾又跳了一下：“娱乐项目？”

  周窈道：“比如搓麻将、净土村头嗑瓜子聊聊天……”

  静凡大师脸色很不对，像要打人。

  周窈连忙闭嘴，赶紧换了个问题：“大师，佛祖为什么是个菠萝头？”

  风吹草动，只能听见鲤鱼的游水声。

  静凡大师咬牙切齿，手里的数珠转得飞快：“那不是菠萝，是螺。”

  周窈缩了缩头，但她真的很好奇：“奥……但那个型要怎么做啊……烫头吗，那为啥一般的出家人就要光头呢？为什么菩萨就有头呢？你为啥不烫一个？”

  静凡：……

  周窈识相地闭了嘴，虽然她对净土的烫头机构以及托尼老师的身份很感兴，但也不敢问了。

  沉默片刻，她兀自嘀咕：“难道是观世音菩萨帮佛祖烫头吗……”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断了，静凡睁开眼睛，凉声道：“施主，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