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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冲笑的和蔼：&1dquo;真真在外头，拿了别人的东西，那肯定不能白拿，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咱们都是自家人，说送给你那自然也是真的送给你。”

  淮真又问：&1dquo;我能问问，这些鲛珠都是哪来来的吗？我听说，鲛人族的规矩，成年后，女子的鲛珠不能私自赠人。”

  &1dquo;对，是有这么个规矩。鲛珠是私密的东西，也是保命的东西，自然只能给亲近的人。尤其是成年了却还未成契的女子，鲛珠就是定情信物，给了哪个男子，人家必然以为，是对他有意。但，话又说回来，我们总归还是一家人，用了族里的资源，总得回馈点什么吧？”

  淮真突然就明白了。如果那年她没有被无暇拉着去当陪嫁，她可能也要每年都给族里上交好几颗鲛珠，毕竟她也是吃族里的住族里的，大约就是相当于人世间的&1dquo;缴税”吧？

  无冲走的时候，这才期期艾艾地问道：&1dquo;真真啊，你生辰是哪天来着？你母亲去的早，当时也没给我留个准信儿，眨眼间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人结契了，我总得告知你母亲一声。这不就想起来，大伯居然还不知道你的生辰呢。”

  淮真知道，他说的是鲛人一族的一种祭奠死去之人的仪式。

  母亲在这世上最挂念的人是自己，所以祭奠母亲的时候，要用法术在自己曾经穿过的衣裳或是用过的东西上面，幻化上自己的模样和生辰，这样才能准确找到需要祭奠的人。

  鲛人死后，都会留下一分极其淡薄的魂识，用特制的魂位保存着，放在鲛人族的宗祠里面。淮真生母的魂位也是一样，就算是自己想要跟母亲留下的那一分微弱的意识进行交流，也必须要回到宗祠。

  但是现在淮真并不想回去，她怕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于是就告诉了他：&1dquo;五月初二。”若是母亲知道了，说不定还能入梦来。

  无冲又笑着跟她说了几句话，这才走人。

  淮真回去的时候，弗陵正站在外头花园里，研究一颗灵果树。

  &1dquo;你可回来了！”

  淮真眨眼：&1dquo;怎么了？”

  弗陵指了指房间里面：&1dquo;圣人脾气一直都这么不好的吗？”

  淮真：&1dquo;还成吧？我倒是觉得，他现在多少像个圣人的样子了，以前那才是——唉！”

  弗陵倒吸一口凉气，握住了淮真的手：&1dquo;辛苦你了！”

  &1dquo;淮真。”鸿钧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弗陵差点跳起来。

  看着圣人阴沉的脸色，弗陵再次求生欲暴涨，忙不迭就往外走去：&1dquo;淮真，我跟羲和还有别的事情要商议，等有了消息我再来找你。”

  弗陵走了之后，淮真才抬眼看向鸿钧：&1dquo;你又怎么了？”

  &1dquo;鲛人族的老头子，要走了你的生辰？”

  淮真点点头，心中顿生警惕：&1dquo;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鸿钧看着她，似笑非笑：&1dquo;没有，反正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