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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頁（第1页）

伏德摩爾特無比溫柔地注視著她，安芮婭覺得胸口的吊墜有些燙，這時除了笑容之外，似乎沒有更合適的表情了。

她本以為斯拉格霍恩會像尋常一樣念誦證婚詞，並詢問依次自己和伏德摩爾特時——涼亭的布景背後走出一位身姿裊娜的中年亞洲女巫，她走到霍拉斯對面站定，並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你們得把手握在一塊兒。]女巫的語調愉悅且溫和。

安芮婭只覺得她面熟，在女巫說出蛇佬腔之後更加驚異地看著她。

[現在，還等什麼呢，芮婭？]

安芮婭怔愣著點頭，緩慢地舉起手搭上伏德摩爾特的手臂。

[牢不可破咒，該你說話了，芮婭。]伏德摩爾特垂著頭輕聲提醒她，[賓客都在等著呢。]

安芮婭在唇畔處輕輕舔了舔，又怕吃掉過多的唇膏，她攥緊了男巫的手臂，[伏...]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伏德摩爾特打斷她。

安芮婭噴出一道鼻息，回憶著證婚詞，改口再次道：[湯姆·馬沃羅·里德爾，從今天起，你願意成為我的丈夫，關照、愛護、永不背叛我麼？]

[我願意。]伏德摩爾特回答。

一道耀眼的火舌從納吉尼的魔杖里噴了出來，又逐漸拉長成一根熾熱的艷紅色金屬絲纏在他們擰於一處的手臂上。

安芮婭咽下一口唾沫，她深吸一口氣，[該你了，湯姆。]

伏德摩爾特沒有和她客氣，[芮婭·安，從今天起，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忠貞不渝、永遠相伴嗎？]

[我願意。]

又一道火舌從納吉尼的魔杖中噴出，以一個相反的方向再次繞上兩人的手臂。

一個個來賓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他們雖然絕大部分聽不懂蛇佬腔，但牢不可破誓言卻是誰都知道。

草坪上的沉寂終於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宣布郎、娘接吻時活絡起來，花園在一支支高舉的魔杖中變為舞池。

忐忑的安德睿本想趁機走入涼亭去對安瑞雅表示祝賀，卻無意聽見外孫女在郎的身邊說，「梅林，牢不可破誓言，還有納吉尼！」

「......有件事我來準備今晚和你商量的...湯姆，我懷孕了，這次是真的。」

偷聽完，安德睿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彼此間心照不宣的秘密繼續隱瞞下去——要戳破窗戶紙的那天總會來臨，卻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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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是巫師之前，湯姆·里德爾在孤兒院的小床上獨自繪製未來的時候想過很多東西，培養著那顆緩慢生長的野心；

遇見芮婭·安之後，湯姆·里德爾逐漸把她勾划進了自己的未來，卻怎麼也沒想過傲氣凌人、不可一世的他會一步步妥協，修剪那棵已經枝繁葉茂的野心大樹：審視自己的魂器、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為、包容且愛護一個十幾年間疑似啞炮的女兒妮爾瓦納（nirvana）1。

也許某一天，他會不再畏懼平庸與死亡，在幸福中回憶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