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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后，转世为秦芃。

  她爱上了卫炀，为他青灯古佛十年。

  他太了解赵芃了，赵芃这样的人，断了就都是断了，她不爱你了，她有了生，你就是她过往云烟，强行靠近，她只会远离。

  他觉得脑子有些混乱，拨开云雾窥见真相的刹那，他居然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时候已经到了平时启明星亮起来的时候，秦芃从梦里醒过来。

  她恍惚间梦见年少时候，秦书淮下课后给她辅导功课，教她写字。

  他在她身后，仿佛是环抱住她一样，握着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写下他的名字，又写下她的名字。

  她扭过头去，唇擦过他的面颊，他愣在那里，少年清澈眼里全是惊诧。

  那带着隐隐欢喜、惊讶，干净得一如秋日的天空一般的眼神，让她软了心肠。

  她从梦里醒过来，觉得有些气闷，这时候大家都还睡着，她披了外套，开门出去，打了个呵欠，想要去找白芷聊聊天，然而一抬头，就看见秦书淮站在那里。

  他穿着少年时的衣衫，浅蓝色轻纱外套，笼着白色底衫，头用蓝色带束了一半，看上去带着少年气息。

  雨水打湿了他周身，他似乎浑然不觉，站在庭院里，一言不。

  秦芃有些惊讶：&1dquo;王爷？”

  秦书淮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秦芃脸上，眼睛里带着些茫然和怀疑。

  怎么会是赵芃呢？

  他想。

  不能是啊。

  不能是她。

  可是理智却反复告知他，他不能再因为不能相信不去相信。

  于是他终于开口。

  &1dquo;公主听说过霜花吗？”

  &1dquo;霜花？”

  秦芃有些疑惑，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的提及，表情丝毫没有作伪。

  琼州霜花，当年姜漪第一次见他，介绍便是我来自霜花盛开之处。

  姜漪知道霜花，而眼前的秦芃，却全然不知。

  他再骗不了自己。

  他看着秦芃，面前人仿佛是当年人重叠在一起，就这么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欣喜、痛苦、绝望、悲伤，无数感情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