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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柠问出了心底狐疑所在：“你怎么看出我没听懂？”

  蒋用手机打俄罗斯方块，闻言，头不抬眼不睁的嘲讽：“你双眼都呆滞了。”

  余柠顿时垂下眼角和唇角，无语。

  跟蒋同桌的日子，余柠每天都很煎熬，毕竟一天时间那么长，蒋总能找到理由，要挟她第二天早上带早餐，早餐的类型也从随便变成了指定；班上上课出奇的安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蒋不喜欢上课讲话；他会突然打断老师的话，让老师重讲，因为余柠没听懂。

  这些不是谣传，是三班人亲眼见到的事实，所有人都在背后讨论，两人到底是不是谈恋爱，直到某天蒋在洗手间里把两个男生打得头破血流，听说是为了余柠。

  余柠没信，别把什么脏水都泼在她头上，然而事实很快就回手赏了她一巴掌，当天晚上放学，两个陌生男生堵在校门口，非要给她道歉，求她原谅，余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两人提了蒋，余柠方才后知后觉。

  这下，全校都知道余柠是蒋在罩，甭管两人之前打得有多鸡飞狗跳，但现在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甚至有高一生‘慕名’来班级门口偷看余柠，看她长得到底有多貌似天仙，还是有三头六臂。

  余柠打从来这个学校开始，就被迫跟蒋扯上关系，被迫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以前她做梦都希望雨过天晴，现在全校没有人敢欺负她，因为最坏的校霸就坐在她身边。

  周日下午，余柠跟蒋坐在网吧双人间里，隔壁一间坐着车宇航和迟薇，四人戴着耳机一起打游戏，余柠鼠标移太快，直接撞到蒋放在旁边的可乐罐，罐子一倒，溅了蒋满手满裤子，蒋顿时蹙眉，不假思索：“咝…你瞎啊。”

  余柠淡定的瞥了一眼，不为所动：“谁让你放我这边儿了。”

  蒋抬着手，看着被可乐浸湿的牛仔裤，停顿几秒，突然把手往余柠身上抹，余柠避闪不及，恼羞成怒：“你他么滚…”

  隔壁车宇航扯嗓子：“又怎么了？”

  余柠穿着一件白色外套，可乐擦在上面，立竿见影的痕迹，她气得脸都红了，伸手就去抓桌上的可乐罐，蒋知道她想干什么，扣着她的手腕，咬牙嘀咕：”你敢！“

  余柠跟他撕扯，车宇航和迟薇打开门时，无一例外看到两人又‘搞’到一起去了，一边拉一个，余柠被迟薇扯出包间，去了洗手间。

  余柠脱下外套，站在洗手池前洗衣服，迟薇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说：“你跟蒋就没有一次来这儿不打架，要不你俩下次约拳击场吧。”

  余柠拉着脸道：“你俩刚才多余进来。”

  迟薇：“干嘛，打扰你了？”

  余柠：“我想打死他。”

  迟薇笑道：“打是亲骂是爱，都动手动脚了，离谈恋爱还远吗？”

  余柠抬眼，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迟薇，黑着脸道：“别把我俩往一起凑。”

  迟薇道：“欸，不开玩笑，你对蒋到底什么意思？我跟小航可都看出他喜欢你。”

  余柠真想用纸篓里的纸擦一擦迟薇和车宇航的眼睛，“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