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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有些泄气,真心,她也晾给凤止看过,可是他要的是却她一颗完整的心,她给不了,她虽然不舍凤止,但她这四个夫君又何尝不是她的命?
“我给不凡所下的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还是先回去看看不凡。”虽然凤止说过,杀了云仙,能破不凡所中的离混之毒,但终是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也好。”开心见离营地已经不远,整好衣裳,想着方才的那一翻温存,眼角不觉间勾起笑意,这丫头总算是明白想要什么,这样的她才是他初见她时,让他着迷的她。
心里也惦记着不凡身上的离混之毒,是否解去,不再耽搁,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急驰而回。
宁墨和了了一人一把藤椅,守在不凡屋外,见无忧和开心回来,不约而同地向二人望来。
开心一揉鼻头“云仙是在王妃产后方上的身。”
宁墨和了了悬着心顿时落了下来,前者倒是淡定,没有太多表示,惜了了却欢喜得拉住无忧,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吸了吸鼻子“什么味?”无忧一张脸顿时烧得痛红,瞪眼骂道:“汗味。”
惜了了愕然,汗味固然有,但还有别的味,刚想开口。
无忧一眼瞪了过来“你去翻墙爬檐,再干一回杀人的勾当,看是不是这股臭汗味。”
惜了了擅于用毒,嗅觉特别敏感,才会一近无忧的身就有所察觉,他与无忧早已经圆满,已经懂得男女那事,直接就想到是男女之间的那味,但他终究心思单纯,算计着开心和无忧来去的时间,实在想不出他们哪来时间做那事,所以才会迷惑,被无忧连喝带瞪,脑子更糊成了糊。
宁墨轻瞟了一眼开心,已是了然,怕了了再懵懵地问下去,无忧真要窘成炸毛的山鸡,轻道:“再有半个时辰,不凡也该醒了。我先头已经叫人备好了浴汤,不如乘这空档洗洗身上尘埃,一会儿还有得忙。”无忧松了口气,怕再被了了拉着问些难以回答的问题,脚底抹油地逃窜开去。
从宁墨和惜了了神情看来,不凡的情况没有恶化,离混之毒能否解去,等他醒来,一查便知。
开心见惜了了一双大眼好奇地向他转来,脸上一僵,打了个哈哈“打了一晚上的架,着实出了不少汗,我也去洗洗。”话没落,比无忧窜得更快,唯恐被惜了了这个好奇宝宝拽住,难道跟他说,他们在马上做了一回?他再是不羁,这种事,也不能挂在嘴边。
惜了了指了鼠逃开去的二人,回头看向宁墨“他们”宁墨清了清噪子“我去备针。”拂袖离去,他性子清冷,实在应付不了对男女之事正懵懵好奇的惜了了。
惜了了嘴角微抽,宁墨的针包从不离身,他去备哪门子的针,搪塞他的借口也寻得着实烂了些。
无忧沐浴出来,有小厮候在门外传话,说不凡已经醒了,无忧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之前还巴不得他能早些醒来,看看离混之毒能不能清除,但他醒了,她却开始胆怯,害怕得到的是坏消息。
小厮见她呆杵在门口不动弹,又问道:“姑娘要过去吗?”忧做了个深呼吸,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得面对。
到了前头,无忧把纷乱的心绪,又定了定,才迈进门槛。
不凡懒懒地半依在榻上,脸色仍是苍白,但较无忧离开之前,多了不少生机。
宁墨和惜了了双双坐在榻边,一个把脉,一个正将一根银针从不凡身体上拨出,对光细看。
开心抱着胳膊斜靠在床尾床柱上,视线在坐在床边的宁墨和惜了了脸上来回巡棱。
无忧见宁惜二人正在为不凡诊断,不敢此时走近打扰,扶着门框站定,不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一会儿,惜了了用绢布轻拭银针,看向宁墨,后者轻点了点头,开心凝重的神色,慢慢舒展开来。
宁墨和惜了了一个擅于用毒,一个精通医术,有他们二人同诊,再微妙的毒,都绝对没有藏身之处。
无忧压在心头的巨石顿时落下,喜极之下,身体竟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眼眶瞬间湿润,忙捂了嘴,才没哭出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
不凡若有所觉得抬眼望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她,深潭般的眸子闪烁难辨神色,过了会儿,才向她微微一笑,一如他往日的温和“我想,我们该谈谈。”
他的声调听上去没有一点杀伤力,无忧却心虚地微微向后一缩,偷看向开心和宁墨二人,后者二人收东西的收东西,望天的望天,完全无视她的求助,无忧无奈,只得陪笑道:“是该谈谈。”!。
492宁肯不要脸
开心三人出去了好一会儿,不凡仍是不开口,只是眸子岂深岂浅地把无忧睨着。
二人间的气氛也就有些紧张怪异,无忧如坐针毯,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份尴尬,伸手摸向身边床头几上的茶壶,“我给你倒杯茶。”
不凡抬手抓住她的小手拦下,“不必。”
冰冷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肌肤相亲,一种异样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两人的心同时漏跳了半拍,重新胶在一起的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痛,又似劫后重生的庆幸和欢悦,更多的却是化不去的浓情。
无忧想着自己还只是一棵梅子树的时候,在那干旱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日日大老远的挑水浇灌,这世上根本不会容她长成树灵,后来与他相识相交相知相爱,生生死死,每一步,都无比艰辛,三番几次,她都险些错过他,但他们终是走过了这一万年,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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