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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是磁性的男音色，「顏總。」

白矜冷著說出簡潔明了的四個字。

「我要見她。」

—

另一邊，6歡正在開車回去的路上。

剛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席杭於低沉的聲音。

席杭於有職業的緣故，手上查信息的渠道多且快，這次6歡又是直接找上了她。

「查得怎麼樣？」

「查到了，但又沒查到。」

席杭於坐在沙發上，面前擺放筆記本電話，神色凝重說道，「號碼歸屬人是一個蘇門本市的大學生，在網上聽說租借電話號一天一百塊錢，就傻傻地信以為真。」

「查到他頭上時，他很快給出了進行交易的網址，不過我幫你看過了，典型詐騙平台，想要真正抓出最後那人是誰，很難。」

6歡抿抿唇，注意了下後方的車，「這樣麼？」

那確實沒辦法再往這邊方面查了。

看來那人是做好了準備。

「警方那邊呢？」

「還在查——」6歡回道，「我猜最後一切都會歸到洪朔身上，簡單了事。」

但事實應當不只是，只有洪朔那麼簡單。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再看看吧。」

6歡：「謝了，這兩天你手頭忙還抽空幫我。」

「說什麼謝。」席杭於合上電腦，停頓了會兒，問道，「她醒了嗎？」

「醒了，頭部創傷需要多休息段時間，神智方面都很正常。」

席杭於背靠沙發陷在柔軟里，微微仰頭看天花板，眯著眼，「醒了啊......」

光是聽這欲言又止的語氣6歡就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問道，「以你的直覺，怎麼看？」

席杭於笑了，「要是我的直覺真有那麼准，我以後別當律師得了，去開個預言所給人算命去。」

6歡：「我說認真的。」

席杭於收了收神情，「是她又不是她，或許有個人存在，並且與她有關。」

是她又不是她。

6歡懂了她的意思。

隨而還是哼笑了聲，「那你以後還是接著開你的小破事務所吧，就你這嘴去算命了給人家解讀都解讀不明白。」

席杭於笑罵道，「真夠損的啊你。」

「不如你，大律師。」

互損了幾句，窗外綠化帶掠過，車輪折進熟悉的行道。

「我快到家了，先掛了。」

「行，回頭等我回津寧了再聚。」

掛斷電話，車很快駛入小區。

停完車，6歡思緒還停留在剛才那些事上，憑著肌肉記憶不知覺就回到了家中。

臨走前家裡的家務都被收拾完善，地板錚亮，幾日來還保持原樣。6歡昨晚回來了一下，但都是拿了點東西就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