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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特别想见6归雪。

  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6归雪，就好像能让他的心安稳下来。

  如今真的见了面，沈楼寒却现他的心不仅没安稳，反而像是被羽毛来回拂过心尖，视线也落在6归雪的双脚上，挪不开。

  沈楼寒原本只想见一面，此刻却像是被黏住了脚，不想走了。

  刚刚才想出来的理由，就这样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我来看看师尊，昨天的膝盖上的伤怎么样了。”

  6归雪想起昨天的窘迫样子，下意识地缩了下脚，赶忙说：“已经好多……了。”

  最后一个字，6归雪的声音抖了一下。

  因为沈楼寒已经熟稔地走到他面前，单腿跪在柔软的地毯上，轻轻握住了6归雪的一只脚踝。他另一只手将衣物向上推起，很快将6归雪淤青的部位露了出来。

  “确实好些了。”沈楼寒在淤青周围碰了碰，抬头看6归雪，“但这淤青需要揉开，才能快些消下去，不然容易留下疤痕。”

  6归雪被握住脚踝，感觉到自己喉咙里一声细碎的声音响起，赶忙抿唇压住，不染实在是有损形象。

  “师尊不反对的话，我就开始了。”沈楼寒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都放在了6归雪膝盖两侧扶住，动作很轻的揉捏了起来。

  6归雪的内心有点崩溃。

  他也想反对，但是这会儿根本不敢开口说话。而且今天起来他光顾着喝水，清心露也忘了用，现在被沈楼寒握住了双腿，身上酸酸软软提不上劲儿来。

  只能祈祷沈楼寒的按摩能结束得快一点儿。

  偏偏沈楼寒太过小心，不仅每个动作都又轻又慢，还怕他太疼，哄小孩似的往淤伤处吹了两口热气。

  6归雪又紧紧抿了抿嘴唇。

  沈楼寒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又再次覆盖上来：“师尊觉得不舒服吗？刚开始确实会有些难受，稍微再忍一忍，等揉开之后就好了。”

  沈楼寒的手很热，指腹上有练剑留下的薄茧。

  手指若是稍微用些力，便会在6归雪皮肤上留下很浅的红痕。

  6归雪什么话都说不出了，感觉身上的力气都散掉了一样，只能任由沈楼寒从推揉着他的膝盖上的淤伤。

  他放在地毯上的那只脚有点不太稳，脚背绷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连足尖也泛着好看的薄红颜色。

  就算6归雪强忍着一言不，但光是眼前能看到的姿态，也让人心醉。

  于是不免生出些别样的心思，想去亲吻6归雪紧抿住的双唇。

  沈楼寒抬起头看他，眼中是6归雪额间细细密密地出了层汗，混合着越来越浓郁的奇异香气，一缕一缕的散开，掠过沈楼寒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