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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都是用金做的，不管装饰线脚，球形的门把手，还是铰链。

  凡是能用金做的东西全是金的。灯光很暗，要不然人很容易被耀眼的光线刺瞎眼睛。

  房间里的墙是宝蓝色的，他估计亮的面料是丝绸。天花板上有一大幅画，与他在欧洲教堂里看到的画差不多。他不想呆视，但他扫视了一眼，看到了卷起的粉红色云和长着翅膀的天使。

  地毯似乎比篮球场还大，桌子比火车车厢还大；而坐在桌子后面的人身材魁梧。

  加百列教主笑着，示意他上前来：&1dquo;里奇治安官，见到你很高兴。你要喝点什么吗？”

  &1dquo;哦，不，不了，谢谢。”他结结巴巴地说。他在加百列教主指的椅子上坐下。这使他想到了国王的宝座，疙疙瘩瘩的靠背很高，雕刻的木头上镀了一层金。事实上并不怎么舒服。

  &1dquo;好。”加百列教主将细长的手指并拢，把手放在桌上，&1dquo;你为什么要来见我呢？”

  马克斯·里奇一生中从没有过同性恋的倾向。事实上，他也不喜欢。但他现加百列教主长得确实英俊。宽额头，摄人心魄的绿眼睛，细长挺的鼻子，凹进去的牙床和方下巴破坏了圆润的嘴唇的美，一头银棕色的浓密的头。他的美凡脱俗。如果加百列天使来到人间的话，他就是这样，或许还没这么好看。可能也没他穿得这么好。

  里奇治安官入迷地盯着他看，清了清嗓子，挪了挪屁股，想坐得舒服一点。

  &1dquo;我也不想打扰您。这没什么，真的。”

  加百列教主温和地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好奇。

  &1dquo;司法人员之间的关系，”里奇解释说，&1dquo;就如同兄弟关系。别人找你帮忙，你总要尽力帮他。”

  &1dquo;&1squo;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加百列教主引用说，&1dquo;&1squo;因为他们必称为上帝的儿子。’”

  里奇笑了：&1dquo;不过，我看到许多人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上帝的孩子。”

  加百列教主也冲他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1dquo;我很崇敬维护法律的人。我能帮什么忙吗？”

  &1dquo;今天早上我接到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市打来的电话，是刑案组一个叫劳森的刑事侦探打来的。”他将劳森向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

  一直到他讲完，加百列教主才有所反应。他微微地耸肩：&1dquo;太可怕了。我会为被害人和那个心理变态的凶手的灵魂祈祷。汉考克先生，请将他俩的名字加到今天的祷告文中去。”

  里奇回过头，看到汉考克正坐在房间远处靠墙的长凳上，不由吃了一惊。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里奇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1dquo;好的，加百列教主。”

  这位布道者又看着里奇：&1dquo;我仍然弄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