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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延神色一变,狠戾在他眸中一掠而过:“有胆子跟她说,没胆子跟我说,是吧?你算什么东西,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白清寒话没来得及说,领带一松,他站立不稳,整个人以狼狈的姿态趴在地上。
接下来,休息室里没有人说话。
良久,门被打开,沈景延走了出来,往宴会厅走。
跟在他身后的白清寒,嘴角处紫了一块,走路不自然,一瘸一瘸的。
见儿子再度重返宴会厅,陈雅茹急忙上前:“景延,妈……”
“妈,你最近特别闲,是吗?”沈景延眸光透着冷意,望着陈雅茹,如是在看着陌生人,没有一丝温度。
刚挨揍完的白清寒,一听见沈景延这个语气,已经不那么痛的地方,又开始剧烈地痛起来。经过此次,他再也不敢看轻林冉了,再见到她,他绝对把她当成祖宗伺候。
没有工作,陈雅茹平时就是吃喝玩乐,儿子没关心过她闲不闲,突然被问,她听出了儿子不是关心她,而是质问,脸色不禁变了变:“妈有事做!”
“你的有事做,就是找林冉说难听的话?叫她知趣?”
儿子口吻极其危险,陈雅茹底气不足地道:“妈也是为你好,林冉她配不上你。”
沈景延心中的一团怒火,并没有因为让白清寒挂彩而被浇灭:“配不配,你说了算?”
“我是你母亲!”
“生而不养也配叫母亲?”沈景延从记事起,母亲就是缺席的,他的成长道路上,只有父亲。
“我生了你!”陈雅茹除了说这个,也说不出别的,她没有养过儿子一天,儿子一生下来,她就丢给月嫂和保姆去带了。“为一个外人,你怎能这样对你母亲?”
沈景延极为不喜听到别人称呼林冉为外人,那是跟他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我女朋友是外人?你是什么?你是外人中的外人!”
论亲疏,陈雅茹认为自己这个母亲,要比儿子不被带出去的女朋友亲近。林冉没有儿子撑腰,她能毫无顾忌地说林冉,可没想到有一天,儿子帮林冉撑腰了,还是在和林冉分手的情况下。
儿子决定着自己能不能过奢华日子,陈雅茹忍下了,面上多了抹笑容:“妈以后再也不找林冉了!方家没有你提供的资金,是真的不行,妈求求你,继续提供资金!”
“等你什么时候丧失劳动能力、需要赡养的年纪,再来问我要钱!”沈景延原先看在血缘关系上,固定时间给方家一笔钱,那点钱他拿来做不了什么,一直提供下去,也所谓,但这要建立在母亲什么都不做的前提下。
晴天霹雳,陈雅茹脸色大变:“景延,妈求你,求你了!”
沈景延彷如没有听见母亲的哀求,径直离开。
这里是角落,没有宾客围着,陈雅茹还能哀求儿子改变想法,儿子迈出大门时,要追上去,势必会被宾客看到,脸面大丢。
看完整个经过的白清寒,背后一凉。
他们没有谁能想到,原本以为对沈景延无关紧要的林冉,因为林冉跟他分手,他就变得暴躁易怒,先前去为难过林冉的,或者对她说过不好听的话的,都被他一一找上门。
他是最先遭殃的,陈雅茹是第二个,下一个会是谁?
白清寒摸了摸还在痛的嘴角,后悔自己当初嘴贱了。
打击太大,陈雅茹失魂落魄地回到主桌坐下,无心去看女儿在哪,不管客人还要不要招待。
白清寒靠在墙上,等着膝盖好点了,再走。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
带着玩味又嘲讽的脸庞,白清寒抬头一看是发小楚南风,抱怨:“南风,我好惨,来给思雨当伴郎,却被景延……”
楚南风扫过白清寒的嘴角和膝盖:“你活该!”
“……”白清寒愤愤道:“我们还是不是发小了?”
“我没有你这种蠢货发小。”
充满鄙视的话语,白清寒心一堵:“我今天已经够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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