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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解她!
连琥珀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
毕竟醉酒的人总说自己没醉。
她找到梅塔,做最后挣扎。
“指引吗?去吧,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心呢,祂会保佑你。”梅塔笑着说,笑容像一支强心剂扎进她身体里。
琥珀晕晕乎乎地往图书馆旁的凉亭走。
夕阳是一颗搏动的肉球,斜挂在血色天际,苍白凉亭都染上污红。
一条小路藏在齐腰高的杂草后,这片枯绿让她寸步难行。
越向前行走,身体越沉重,光亮被抛在身后,前方是寂静黑暗。
晕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黑暗中的一点光。
这点光扩大成巍峨山脉的天空。琥珀环顾四周,看到高台之上,有人激愤举起旗帜,台下一呼百应。
她们发誓,要使阿尔忒弥斯的箭、雅典娜的矛破开每一个压迫者的头颅,让权力与平等重归于身。
而他们之中的领导者,认为伊甸园的蛇再次诱引夏娃,致使夏娃们生出自我意识。
他要求无情屠戮所有反抗者,并以自身为祭,祈求他们的统治可延续千秋万代,无穷无尽。
鲜血浸润每一寸土地。万物衰败。
生命树拔地而起,悲鸣与欢呼响彻世间。
这巨响像远古的山海奔袭向琥珀,她无力承受,头痛欲裂,跪倒在地。
虚影包裹她,如母亲的温暖子宫。
“妈妈……”她喃喃自语。
不止是妈妈,是生命的孕育者、是原初、是天空与大地、高山与溪流。是所有模样。
好痛苦。她掉下眼泪。
世界烫的像块冰,
妈妈
你缀在我心上的线,随着你的针
穿透愤怒与哀愁,穿过
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
所有一切
肮脏不堪,蝇虫萦绕
妈妈,你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