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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苗似月杀人后她不能马上离开的第二个原因。她一定也想过各种处理凶器的方法,毕竟杀人简单,让自己干净的摘出来可不容易。毕竟小娘子一旦被现遇害,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同她共处一室长达一夜之久的苗似月,你们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怀疑上我的吗?苗如花的尸体被现最晚也不过几个时辰,恐怕天一亮衙役们就会去苗家上下搜索,如果这根猪骨或者其他凶器留在了家里,经验丰富的仵作是一眼就能对上号的,因此,苗家一定不能有凶器,至于在路上偷偷处理掉……很可惜的是,从蔟食到苗家的路上,一路都是夜夜笙歌的不夜街,高大的苗似月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一个吸引无数目光的活靶子,在这种情况下偷偷丢弃凶器会立马被人看到,就算是当时没有人怀疑,第二天一旦满城风雨了,总会有人回想起她昨夜的偷偷摸摸,这也是苗似月不能偷偷溜走小巷子的愿意,一个大姑娘,虽然长得不怎么危险,但是大晚上的舍弃灯火通明的街道不走,偏偏钻进背人的小巷子里,只要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不对劲的一点,苗似月的嫌疑就会坐实。再说了,你以为她能怎么处理凶器?若凶器是铁器之类的东西,就算是挖个坑埋起来,破土动工的痕迹也是一清二楚,毕竟她家距离蔟食的距离实在太近,在哪里藏都等于是立起来一个靶子,告诉别人,这里有不寻常的被人偷偷埋起来的东西。而如果是骨头,随意丢在街上也不太现实,亚城内禁止乱堆乱丢的条例大家都是清楚的,寅时的时候更夫就会巡逻查询,一根突兀的骨头,不正是告诉大家它就是凶器吗?苗似月必须尽量降低自己的被怀疑性,所以那天晚上她不能做同往常有出入的事情,必须装作什么多没生的样子,平平淡淡的回到家里,安然躺在床上,等第二日衙役们上门,虽然大家还是会怀疑她,但是如果在家里或者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可疑之处的话,自然也没法拿她怎样。毕竟她同苗如花一向是以姊妹情深示人,没有人会怀疑她,只会越来越同情她们。话说远了,为了处理掉凶器,摆脱嫌疑,苗似月不得不用自己才能办到的方法,一点点吞吃掉整根猪骨,在吞食前,她再次将骨头放入锅中反复熬煮,希望猪骨能尽快的煮软一些,期间,为了让水一直保持沸腾状态,她不断的加炭火,鼓风,锅里水不够了就再加水。
“搬木炭,烧火,尝试啃食猪腿骨,整个过程花了苗似月四个时辰,毕竟这是一根坚硬且常人根本不可能吞食下去的骨头。整个过程还用尽了安室内所有的水,等苗似月现锅里马上又要煮干的时候,环顾四周,安室内没有一滴水实在是太可疑了,为了不被现凶器是被煮过吃掉的,就必须在离开前让这口锅看上去没有那么可疑。此时,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安室内外只有一处水源。”黎小五顿了顿“窗外的冰凌。”
“安室里所有的家具都是被钉在地上的,苗似月现自己不可能挪动桌椅以后,就想法爬上了窗户,直接踩着窄窄的窗户外沿去摘取外面的冰凌,她已经看到了窗户外遗留下来的猪油,想办法不踩到它们的同时还要伸长一只手去够头顶的冰凌。冬天掰过冰凌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东西上粗下细,远比想象中的坚硬,在反复的几次抓握中,苗似月手上残留的少量碳灰融化成了冰水滴落在窗外,形成了那些碳灰痕迹,反而她的手上干净了很多,在某一次用力中,庞大的苗似月终于没能抓牢窗户外缘,跌落下楼,而无论她的身边有无散落的冰凌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很快它们就会被夜色隐藏,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会认为这些就是苗似月跌落的重要原因。”
“在打开的窗户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整齐的摆着苗如花生前所佩戴的饰,苗似月在将所有饰取下来以后,曾小心的放好,那对耳环的钩子部分是相互勾在一起放好的,只有女人才会这样做,因为只有女人才知道,如果耳环不相互勾放在一起,在保存的过程中会很容易同别的饰缠绕起来,或者不慎丢失一个。也只有还想要继续使用这些饰的人才会有这些念头,如果只是杀人越货的话,无论饰缠绕成什么样,黑店都照收不误。苗似月在爬上窗户之前显然也是害怕饰因为自己的剧烈运动而彼此缠绕在一起,因而提前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而这些饰就算是第二日被衙役们搜到了也不能成为定罪的证据,苗似月只要咬定这是姐姐送给她的,别人也无可奈何,毕竟自从苗如花嫁入王爷府后,赠予娘家的东西不计其数。”
“猜的,这一切都是你猜的!证据呢?你拿出来啊!”苗老太太猛地一起身。
黎小五有几分犹豫,又有了几分破釜沉舟“安室的锅里还留有熬煮过猪骨后留下的猪油凝结物,安室外的冰凌有一根被人从根部掰断了,根部还留有断茬,苗如花的裙摆上有擦拭猪油后才能出现的褶皱,涂抹的痕迹粗大,同水罐上的痕迹相同,是一双巨大的手涂抹后留下的痕迹,苗似月的右胳膊上有倒流状已经干涸了的黑碳水痕迹,水流在干涸前是从手腕处流向手肘,在胳膊肘处干涸。”黎小五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做的话下面的话就不是从她的口中吐出“如果把苗似月剖开,在她的胃里,会有还没有消化掉的大量猪骨渣,而昨夜,她们只点了羊羔肉,只要看一看骨渣是否在羊羔肉之后进食的就可以了。”
“不……不要……”黎小五睁开眼睛,苗老太太瘫软在地上“不要把我的女儿剖开,我求亲你们,她做了错事,已经受到了惩罚,只要……只要不把她剖开。可是,怎么会,我的似月怎么会这样,她纵使那样文文弱弱,身体也一向不好……”
“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纵使身体再不好,干不了重活,她自身所带的怒气和重力,已经能够将苗如花砸倒,更何况,她并不是砸了一下,而是很多下。”
黎小五看向高大人“从准备猪骨到实施杀人,苗似月不是情急之下杀人,而是早就准备好了。估计当她准备将锅里最后填满水以后,就会悄然离开,她算好的时间,算好了地点,还特意避免踩到窗台上的油渍,只可惜还是在最后一步时踏错了。”
“似月……我的似月,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不可以同娘讲,为什么要做傻事……”苗老太太恍然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她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黎小五对着被两个衙役架起来的苗老太太说。
苗老太太没有了力气一样,却喃喃的低声诉说着,像是在分辨什么,又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如花自幼比似月懂事的。
当家的还活着的时候,日子无论再难都能咬着牙过下去,我们没有本钱,也没有技术,只有用不完的力气,所以当家人每日都去街上帮人家做苦力,谁家拆房子,他就去卸梁,谁家起新楼,他就去搬砖,虽然疲劳,但是一双如花似月的女儿总会令忙碌了一天的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唯一令我们担心的,就是似月的身子总是蔫蔫的,许是生她的那天坐下了病根,接生的阿嫂说,我们一家人上辈子欠了这孩子的,这辈子要还给她,所以她总会三天两头的闹些头痛脑热的小病。所幸的是,如花是个省心的孩子,总能力所能及的照顾着妹妹,有好吃的,也都省给了妹妹,她还在院子里养了几只鸡,每天去捉蚂蚱喂鸡,她说吃蚂蚱的鸡下蛋多,而她自己却从来没有吃过一枚鸡蛋,不是交给我等赶集的时候卖掉,就是偷偷塞给妹妹吃。有如花在,纵使有一天我们都撒手人寰了,我也是放心的。
后来,在帮街口的林老板拆房子的时候,一根突然倒塌的柱子就这么可巧的砸在了当家的身上,我们赶到街头时,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拉着如花的手,眼睛却紧紧的看着似月,我知道,他不放心似月,不放心这个离开我们就活不下去的小女儿。我趴在他耳边,告诉他,放心,有我和如花一天,就会照顾好似月一天,我们会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承认,让她风风光光十里红妆的出嫁。当家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依旧没有闭眼,或许他是想在地下也看着他心爱的女儿们吧。
熬到似月五岁的时候,日子终于熬不下去了,我们曾经积累的一点点少的可怜的积蓄不知不觉间就化成了似月的药渣子,当看到似月捡着街上被人丢弃的骨头,蹲在地上舔舐的时候,似月啃的似乎不再是骨头,而是我的心,两个女儿,我只能护得了一个,那年如花只有七岁,我狠心送她去了戏院。
如花有一双修长的手,从前的时候,戏院的老先生就相中了这双手,他说,这是一双拉胡琴的手,可是那时的我怎么忍心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去吃这份苦。而现在,帮人缝补衣物挣的钱已经无法养活我们母女三人,无法填满似月这个无底洞,我只能舍弃我的大女儿,我的从不让人操心的大女儿。
戏院带走如花的时候,是同我们签了生死书的,如花学艺的十年里,打死不论,打残自认,我知道,这一走就可能回不来了,但是如花还是很乖的去了,师傅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每月还破例给我们几十文钱,家里少了一张嘴,又多了几十文钱的收入,总算是能缓了过来。
如花每个月都有一日的时间可以回家,当那双曾经修长洁嫩的手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已经完全惊呆了。那双手上没有一根手指是完好的,手心里布满了水泡磨破以后的溃烂,手背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鞭痕,而十根手指通红透亮,已经肿胀的攥不起来了。十个指尖上都是磨破了的血疴,一层又一层,十指连心,我心疼的受不了,而如花却笑着说,娘,师傅说了,等手指上结了老茧,就不疼了。
有了如花带回来的钱,我们又买了肉,只是现在的我们只买得起最下贱的骨渣,用它们熬汤的时候,我突然在袅袅热气中朦胧了双眼我们会挺过去的。
而似月却越来越不好,一干活就腰酸腿疼,郎中来了一波又一波,却没有一个人能说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真的是因为似月是来讨债的吧,我只能让她安心休养。又过了几个月,如花在一次回家后同我说,不能让妹妹这样下去了,她会越来越胖,最后无法嫁人。我曾经狠下心让似月跑步锻炼或是减少她的吃食,却在她一声声尖锐的哭泣中放弃了,实在不行,就让我养她一辈子吧,等我死了,还有如花,如花可以照顾她后半辈子。我同如花说了我的想法,她虽同我争执许久,但奈何一月只得回来一日,每月只有一日让似月做回正常人,其余的二十九日她依旧吃吃喝喝所以半分效果都没有。
在如花又一次因为抢夺似月手中的骨头而将似月弄的大哭的时候,我愤愤的推开了如花,将那根咬碎了的骨头又递给了似月你要么就不回来,回来就鸡犬不宁,似月不用你操心,你若是看不惯,就不回来也罢!我来养着她!从此,她果然再也不回家,只是让人捎回越来越多的财物,我知道,那是她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她虽然生我的气,却依旧是心疼似月的。
有了如花的补贴家用,虽然家里不能做到每天都吃肉,但是隔三差五的也能熬几次肉汤了,但是似月吃肉的瘾却越来越难以控制,看着她嚼碎骨头的样子,就像是嚼碎了我的骨头舔舐着我的血肉,有时候,我会从心底里冒出冷汗,我会忍不住想到,如果有一日我也倒下了,似月会不会咬开我的皮肉吸食我的骨血呢?
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什么都做不了,比起似月,如花天天在戏院挨揍的生活更应该让我担心才是,而我只能出于自己本能的,去关心更弱更小更需要呵护的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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