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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美”这两个字从6九衡嘴里吐出来充满了嫉妒的味道。

  6九衡不知道柳峻背地里救助了多少人类，但6九衡知道柳峻被伤害过不只一两次。

  有次，6九衡路过巢的时候，刚巧看到一个男人神色慌张地从巢的后门出来，背上扛着一个硕大的背包，边跑背包里的东西边往外掉。

  因为那男人脸皮不错，6九衡就多了两眼，鼻尖微耸，空气里有柳峻血的味道。

  果然，柳峻的身影慢慢出现自己巢的门口，胸口、手臂乃至头颅全都染上了红色，淅淅沥沥的鲜血掉落在地，看得6九衡浑身都疼。

  那时的高阶丧尸处于进化初期，6九衡也只会说一个“啊”字。

  不等柳峻追上去，6九衡率先动一步，当着柳峻的面，单手拧掉了男人的头，慢慢索索地剥男人的脸皮。

  柳峻停下前进的脚步，扭头回了巢内，不管后面6九衡啊啊啊的嘲讽。

  “十三不会的。”柳峻知晓6九衡的意思，但柳峻也意外地笃信谢渝北不会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而且，他不是对谁都乖巧。”

  说完还特意看了看6九衡的指甲，把6九衡看得指尖一瑟缩。

  “她们当作你付给我的诊费，又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东西？”柳峻直视着6九衡，那双比血珀还要深邃的眼睛把6九衡看得呼吸一窒。

  “送你了送你了。”

  “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再上两次药。”柳峻将一次性手套脱掉，挤出些许消毒剂揉搓，难得奉劝了6九衡一句：“过度执着于某物，要么带来不幸，要么带来惊喜。”

  6九衡红脸微皱，满脸都在抗拒柳峻的话：“别说了，闭上嘴吧，书看得多了不起啊。”

  柳峻：“…”

  *

  笼子里女人凶得很，她们看柳峻的眼神愤恨中带着不确定，就像谢渝北第一次遇见柳峻，难以判断这个为丧尸服务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直到柳峻一只手握住笼子边缘，晃感让这群女人握住笼子的铁条，眼睁睁看着柳峻另一只握住笼子，将铁笼抬起离地。

  女人们心下确定，眼前这个东西必然不是人，而是一只高阶丧尸。

  出于安全考虑，6九衡已经收了她们的武器，她们能用来反抗的只剩牙齿和手脚。

  一个年纪稍小的女人望了眼柳峻的手，苍白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她磨磨自己的牙齿，专注地看柳峻的手指。

  “别轻举妄动。”另一个女人比年纪稍小的女人显然更镇定，她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是个老手。

  方才6九衡和柳峻的话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在震惊丧尸已经进化到口吐人言的同时，也得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