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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背面有一串电话号码，是6青繁留下的。

  离开时，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1dquo;裴即玉，你若后悔，可打这个号码找我。”

  不知是不是这张老照片触动我感伤的情绪，我收拾行李的热情一时都如潮水退落，兴致缺缺。

  我躺在满室杂乱中，手中捏着一张照片，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有些是开心的，但大多数都是不开心的。

  难怪说悲剧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幸福稍纵即逝，而泪水永不干涸。

  躺了一会儿，肚子再次出抗议的声音。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我猛地从地板上翻身坐起，只觉后背一片冰凉，都凉进胸腹，只怕再躺上片刻，心脏都要结出霜花。

  抓起大衣揣好钱包，关门下楼，打车奔赴最近的餐厅。

  第3章短梦

  没想到吃一顿饭也能遇见熟人。

  我点完菜，刚刚放下菜单，对面便坐下一个大男人来，几乎吓我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孟医生。

  他现下不上班，穿着休闲服，面上表情也不如医院里那样认真严肃，我险些认不出来。

  &1dquo;孟医生。”我叫他。

  &1dquo;现在不上班，你叫我孟斯齐便可。”他向我自我介绍。

  &1dquo;孟斯齐。”我从善如流。

  他朝我笑笑。

  哗，他竟对我微笑。

  我一副大白天见鬼的表情，我一度以为他不会笑。

  &1dquo;你真是孟医生?”我不信。

  他一脸疑惑，道：&1dquo;我自然是，你怎么会这么问?”

  &1dquo;你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

  &1dquo;这是职业需要，”他说，&1dquo;作医生不可感情丰富。”

  我点头，表示理解，&1dquo;医生都不是人。”

  孟斯齐不以为忤。

  我见他没有反对我的言，于是愈变本加厉。

  &1dquo;你平时见我都是这样。”

  我仔细回忆我们见面时，板起面孔学他说话：&1dquo;裴先生，我建议你通知一下家人。”

  他被我逗得笑。

  &1dquo;裴先生，你这人很有。”他说。

  &1dquo;你可称我裴即玉。”我也笑，&1dquo;你叫我叫你孟斯齐，你却喊我裴先生，恁客气。”

  他点点头，喊我，&1dquo;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