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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门外，罗小义唤了一声三哥，伏廷走了出去。

  场中一阵人呼马嘶，正抢得激烈。

  仆固京祖孙俩一见到他，就过来见礼。

  有什么朝眼前飞了过来，伏廷手一抬，接住了。

  是他们击鞠的球。

  他把球丢了回去，拍了两下手。

  仆固京道：&1dquo;大都护何不上场一展身手，这本也是军中演武的把戏。”

  &1dquo;祖父说得对。”仆固辛云附和。

  击鞠本就是自军中演练而生的，伏廷是个中好手，但他早已不大耍这些了。

  刚要拒绝，却听罗小义道：&1dquo;三哥，要不就耍一场，我看世子已有些摩拳擦掌了。”

  李砚正盯着场中，闻言脸红一下：&1dquo;小义叔莫要取笑我了，我是在看规则罢了。”

  伏廷看过去，李砚眉目与栖迟有些相似，特别是脸红那一下，神情也很像，他心说真是一对亲姑侄。

  他问：&1dquo;你想不想上？”

  李砚说：&1dquo;我没击过。”

  &1dquo;想，还是不想。”

  他犹豫一瞬，点了头：&1dquo;想。”

  伏廷紧袖：&1dquo;那就来一场。”

  罗小义掏出根带子为李砚绑袖口，一面笑道：&1dquo;你姑父疼你吧？”

  李砚嗯一声，想着姑姑的话，要对姑父好，姑父就会对他好。

  可他觉得自己并未替姑父做过什么，姑父对他也不差。

  &he11ip;&he11ip;

  栖迟在帐中坐了片刻，听见外面一阵山呼声，便走了出去。

  露和秋霜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口，与她说着方才的情形——

  &1dquo;家主，世子下场去击鞠了。”

  &1dquo;是大都护领着去的。”

  栖迟一直走到场边，果然看见他们已在场中。

  李砚拿着杆，在马上被风吹着，脸上红扑扑的，谨慎地左躲右挡。

  伏廷就在他后方，衣摆掖在腰间，杆拎着，替他挡了一下，一杆击中了球。

  众人又是一阵呼声。

  栖迟看得有些入神。

  击鞠在贵族中也很盛行，倘若她哥哥还在，一定也开始教李砚耍这些了。可终究连骑马，他都是在北地学熟的。

  没想到，伏廷愿意带着他。

  在知道那件事后，他还愿意带着他。

  她很少见到这样的伏廷，闲散又随意，身在马上，如在平地，手中一杆，如握千钧。

  好一会儿才回神，是因为听见了姑娘家的声音。

  栖迟找了找，才现场中还有仆固辛云在，原来她也下了场。

  罗小义在场门边站着，两手拢在嘴边朝她喊：&1dquo;小辛云回来吧，你也不看看今日在击的是谁，待会儿可别输到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