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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八蛋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

印驕陽感受到懷中的人放棄了掙扎，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困住付曉曦的雙手依舊不敢有一絲放鬆。

「付曉曦，先，我為剛才的事情跟你道歉，我不是有心的。」他真的只是習慣了，腦子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抓住了付曉曦的衣領。

付曉曦皺眉，沒有說話。

印驕陽看著付曉曦抿緊雙唇沉默不語的側臉，其實並不能從這張臉上看到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印驕陽就是從那緊繃的下頜線上看出了一絲委屈的意思。

很奇怪，他以前從不覺得自己能夠讀懂付曉曦的情緒，否則也不會那麼多次兩人不歡而散，最後到了必須要消失一個才能平息戰爭的地步。

可眼前這個付曉曦，站在那裡即便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他都能從付曉曦的站姿里捕捉到付曉曦的情緒變化。

就好像突然之間，身體裡自動加載了一個名為「付曉曦情緒讀取器」的智能程序。

「抱歉。」

他又說了一聲抱歉，付曉曦垂眸，掩飾住眼底那淡淡的嘲諷。

「付曉曦，你可能不知道，在回到付家之前我就見過你。」印驕陽突然在付曉曦耳邊說道。

如果付曉曦此刻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印驕陽眼底的情緒有多複雜。

印驕陽從沒告訴過任何人，其實在回到付家之前他就見過付曉曦。

是在一個酒吧里，他是酒吧的服務員，而付曉曦一開始是客人，後來跟著朋友胡鬧，被迫上台唱了一歌。

可能付曉曦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他這個人，但在印驕陽的記憶中，那一晚的付曉曦很耀眼。

他在舞台上高歌舞動，舞池裡的人群歡呼高喊。

在昏暗的酒吧里，他猶如一顆落入暗夜的太陽，耀眼又炙熱，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在印驕陽得知自己是付家抱錯的孩子時，對於付曉曦的存在他並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甚至曾一度慶幸，還好是跟這個人抱錯。

只是付曉曦對他非常排斥。

再見到付曉曦時，絲毫沒有那晚在酒吧里見到的驚艷之感。甚至一度讓他覺得，或許那晚自己見到的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

可是一模一樣的長相，同樣的姓名跟出身，印驕陽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欺騙自己，那晚見到的不是這個人。

所以在付家看到對自己充滿敵意，後來愈發陰沉的付曉曦時，比起嫌惡他更多的是感到失望失落。

就好像自己尋找了很久的寶貝，終於找到了，卻發現原來是個贗品。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靡音？」

付曉曦一怔，眼底浮現一抹疑惑。

印驕陽自顧自地說道：「四年前，我在靡音打工，你跟你的朋友去玩。中途你們大概是玩遊戲輸了，你的朋友起鬨讓你上台演唱了一歌。」

付曉曦瞳孔微微一顫，眼底浮現明顯的驚疑之色。

因為印驕陽說的這件事他確實有印象，但並不是因為原主的記憶里有這一段，而是在他自己本身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