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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的热水澡,有点烫。”沈含晶抓住他一侧肩,两只脚前后从鞋里退出来,踩到他脚面:“你跟谁打电话?”
“同学。”
“男的女的?”
“男的。”为让她能平衡住,徐知凛往后靠,单手握住腰,另只手绕到她后脑勺,拇指一顶,橡皮筋到手,头发也散了下来,披满肩。
嫌闷,沈含晶甩甩头,抻腰问他:“喝了酒,是不是比较不容易……散?”
音节扫过耳廓,徐知凛目光下移,望着那一对有点明显的阴影:“要试试?”
阳台移门终于被关上,这一回,空调没有跑掉。
回到卧室,被单变成干到极致的草絮,听到嫌枕头硬,徐知凛用手托住她:“这样呢?”
“……你家里……就没有……绵一点的枕头吗?”沈含晶感觉自己无法聚气。
“什么?”徐知凛没太听清,埋头问她,后脑勺在他手心,因为惯性一涌一涌,也是头回知道,原来这件T的面料能被压得这么皱。
而喝了酒,确实不像平常那么能控制。
过很久他抱住沈含晶,掌心贴合又摊平,感觉她腹部一下一下还在跳,等慢慢不跳了,低声问:“还好?”
声音响在头顶,沈含晶侧躺着,手一只在耳边,一只在枕面,居然还咳了下。
峰值待得太久,人好像被冲碎了,半晌她吐匀气,以为这样子已经差不多,但才动了动,立马感受到不对:“你……怎么回事?”
“没事。”徐知凛还停留在双重的醉感里,强提着精神答她一句,忽然看她翻个身,马上让他感到松脱感,他本能地往她脸上挡了下:“不用。”
沈含晶没理他,东西往垃圾桶里一扔,抛物线笔直,湿闷的砸响声中,直接披上了被子。
没别的想法,就是不允许潦草收场。
冷气开到最强,非金属物品都冰冰凉凉。
闷得太久,两个人脑子都有点发蒙。
徐知凛爬起来,可能散了劲的缘故,绕过尾凳时差点被绊倒。
沈含晶正拿手机看时间,一见他打趔趄,哧地笑出声:“所以夜盲症……是晚上开灯也看不见吗?”
这促狭劲要升天了,徐知凛弯腰,把她内衣捡起来挂到凳子上:“以后洗澡,最好进去再开始脱衣服。”
沈含晶没理他,抱着手机开始刷朋友圈。
其实天快亮了,但可能困过头,人有点回光返照式的精神。
她点进朋友圈刷了会,很快看到蔡阳晖的动态。
不久前发的,AN周年庆现场,除开会所照片外还有跟徐知凛的合照,也带到了她。
看完这条,顺势点进蔡阳晖朋友圈。
蔡阳晖这人很有意思,明明就是偷腥成瘾的那一挂,偏偏朋友圈很爱晒老婆,晒家庭。
沈含晶往下滑几屏,终于在一排杨琳的图片之外,看到了蔡家的全家福。
是在游轮上拍的,应该也就是这几年的照片,一家人很好认,蔡阳晖夫妇、家里长辈,再然后,就应该是叫蔡思慧的那位了。
搓开看了看,龙凤胎感觉不太像,也可能是性别不同的缘故,五官比他耐看不少。
照片拍很多,沈含晶才翻几张,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眼见徐知凛走出来,她把手机一盖,闭眼睡觉。
垫面一沉,徐知凛躺回来:“下个星期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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