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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息说不下去了，他懊恼地闭嘴，懊恼之余，他还觉得委屈。

  李津渡听出梁息的尾音有些不对劲，好像是&he11ip;哭了，他安抚道：&1dquo;别急别急，我这就联系他，你别急，别急昂。”

  梁息深呼吸一口气，他平复住情绪，声音低低道：&1dquo;麻烦您了。”

  等下了飞机，梁息赶紧往公寓赶，刚到公寓门口，李津渡的电话打了过来，&1dquo;喂?老师。”梁息迅接通电话，并且打开了门。

  &1dquo;小息啊。”李津渡的声音有些严肃，他措辞道：&1dquo;那个，你也别太自责，不是你的问题&he11ip;”

  梁息环顾四周，公寓空旷了很多。

  梁息握着手机的五指不断收紧，他心跳得很快，情绪却奇怪地平静下来了。

  &1dquo;他怎么说?”梁息蓦地问。

  李津渡叹气，斟酌道：&1dquo;其实吧，你们年轻人&he11ip;”

  &1dquo;老师，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想听他的原话。”

  李津渡闭了闭眼睛，只好道：&1dquo;他就说&he11ip;就腻了，对你没兴了。”

  梁息沉默了，他刚从茶几上拿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们结束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想要呼之欲出，却堵塞在喉间，伴随着李津渡说出的那句话，梁息手中的纸条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李津渡懊恼道：&1dquo;也怪我!我看他对你那么上心，以为他是认真的，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he11ip;啊不不不，小息，老师没说你是屎的意思啊，那个&he11ip;那个&he11ip;你还好吧?”

  梁息深呼吸一口气，带着鼻音对李津渡解释：&1dquo;老师，我只是说我要再想想&he11ip;他突然跟我说那些话，我没有&he11ip;没有人跟我说过，我不知道怎么办才&he11ip;才说要想想的，我没有&he11ip;没有说重话啊&he11ip;我也说了，我会给他答复的&he11ip;老师，我只是说&he11ip;”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李津渡沉声打断他：&1dquo;梁息!你冷静一点!”

  梁息的情绪跌宕起伏，他不知所措地举着手机。

  李津渡叹了口气，问：&1dquo;你喜欢他吗?”

  李津渡觉得只有问清楚，才能解决问题。

  &1dquo;不知道，我不知道&he11ip;我不知道啊。”梁息一个劲儿地摇头，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问题，他匮乏的感情支撑不住了去思考这个问题。

  李津渡尽力安抚他：&1dquo;小息，你好好想想，喜欢这件事&he11ip;”

  &1dquo;我不知道!”梁息蓦地提高音调，他满心委屈和茫然无处宣泄，&1dquo;我没被人喜欢过，我也没喜欢过别人!我怎么知道&he11ip;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根本没有考虑这些问题!是他突然告诉我，他对我这么好都是别有用心，他让我这么&he11ip;乱，凭什&he11ip;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走的这么干脆!”

  李津渡慌了：&1dquo;好好好，老师不问了不问了，你别激动&he11ip;”这孩子平时挺冷静的，突然抽起风来，李津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梁息慢慢坐下，他委屈地盯着地上的纸条，上面的五个字张扬潇洒得好像褚京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