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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棠重拿起那块擦灰布,撸起袖子微湿了水,“我小时候也没学这些,什么都不会。”
别人家小孩多才多艺,她小时候唯一的才艺就是背诵唐诗三百,仔细想想,还有当年很流行的那个奥数算,也算是她枯燥乏味的半个才艺。
唐年放下吉他过来看了看那些落灰的乐器,叉着腰问,“这儿还有布吗,我帮你一起擦,你这得擦到什么时候啊。”
姜如棠左右瞧了眼,“好像就这一块布。”
唐年想了想道,“一楼有,我下去拿。”
唐年刚走没多久,她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姜如棠没回头,一边擦一边说,“你这上下楼也太快了吧。”
身后的人走近,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我,陈诀。”
姜如棠停下手回头看,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陈诀往旁边走了两步,靠着窗台,“在楼下看见唐年了,她说你在这儿,我就上来了。”
她应了声,“那你等我擦完灰,咱们再去吃饭吧。”
陈诀点了点头,就在旁边等着。
看她擦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两手一搭干等着不太对,正想主动说帮帮忙。
姜如棠恰好擦完了一把琵琶,看着这物件儿,没来由想起段一凡说陈诀弹得一手好琵琶。
她抬起眼,试探着问,“你是不是会弹这个。”
陈诀怔了两秒点头,“会。”
姜如棠抱着琴过去,看向他的眼神略有期待,“你弹一段我听听。”
陈诀接过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你真想听。”
她认真道,“想。”
“行,我弹一段。”陈诀从旁边拉出把椅子坐下,试了试音。
姜如棠坐在旁边窗台上,安安静静地听。
她挡住了一部分外面的光,其余丝丝缕缕的碎光照在他身上,他微低着头,侧脸轮廓线条清晰也凌厉,下巴上那小道疤是唯一的瑕疵。
陈诀弹的是名曲《十面埋伏》,她听不懂,但感觉娴熟流畅,如果非要让她给出一个评价。
那只能说一句非常拙掠的话,是好听的。
没过多久,后半段曲子忽然就乱了,有错的还有重复的,完全没了刚才的意境。
姜如棠看见他微皱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把琴放下说,“不弹了。”
她跳下窗台走上前,“还是挺好的。”
陈诀站起身,垂眸笑了一声,“都错成这样了就别强行夸了成吗,我不是小孩儿。”
“前半段挺好的,真挺好的。”姜如棠侧头看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这琵琶是跟谁学的啊?”
陈诀偏开头,没跟她视线对上,停顿几秒后说,“饿了,我帮你擦,擦完出去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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